,便给了他。
一阵秋风起,牵起几丝黑发,吹落几片脆弱的树叶,吹得河中乌篷船左右摇摆。
裴冷枢站在桥上,任风把自己头发吹得飞舞。从包袱中取出碧箫,竖置在身前。深吸一口气,下唇凑上,却过了半天,还吹不出一个音。
又重新放下,呼出着口气,却依旧觉得吃力。
看河中从乌篷船底荡开的涟漪,裴冷枢叹了口气,索性手一挥,碧箫落入水中沉入水底。
风停了,船也不摆了。河面恢复了平静。
有些心不在焉,没上走多少路,便也觉得累了。想找处地方坐下休息,正好看见前方路边一座酒家。再走近几步,竟看到薛子埙就坐在那儿边喝着酒边看着自己。
裴冷枢不禁觉得好笑,走上前在他旁边的位子上坐下:“薛兄,你这是捉弄我吗?”
薛子埙笑着摇摇头,放下酒杯,从另一边拿起一支箫递到裴冷枢面前:“我在集市上见到的,觉得和你的那支像得很,便买了来。猜你会走这条路,便来等你了。”
裴冷枢凑近了看,可不是一模一样,那尾处的绿穗子还是湿的。“这么早,哪来的集市,别唬我了。”
“那便收好了。现在这算是我送你的,你若再随便丢掉,我可要难过的。”
裴冷枢心里十分感激,却也只点了点头。
“我回杭州,一同去吧。”
裴冷枢想想薛兄又这般待自己,自己又并无去处,于是答允了。
两人一路边闲聊边看风景。本来两地相距不远,一同在客栈中只消住上两晚,就能到了。
阿琪是头一天快日落时赶着马车到客栈中于他们会合的。一下马车,裴冷枢就见他拿了包湿漉漉的东西就要往房间里放。仔细一看,竟是一包衣物,从袭衣到外头的长袍都湿了个透顶。再看那衣料花色,应是薛子埙的衣物。
阿琪一见裴冷枢的眼光看着自己手中,赶紧侧过些身挡住他视线,脚下不停地往前走。
裴冷枢回头看看薛子埙,见他拿了空酒杯就往嘴边放。“呵呵,我知道了。”裴冷枢笑道,“不过你是怎么赶在我之前到那儿的?”
薛子埙把目光撇开:“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弄湿了衣服,只得回去换。但还是怕离开得久了,你变了方向。好在再次出来的时候遇见辆运稻草的马车,也往这方向。我就跟那车夫打了个商量,付了他一锭银子,把我从走马车的小路载了来。”
“你这倒不嫌那些稻草脏了?”
哪知这话一说,薛子埙立刻头上都冒出了汗珠,连坐着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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