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开轻功从侧边墙翻了进去。正准备直奔上官洌德的卧房,却看见冷玄房窗里透出了些微弱了黄光。他觉得奇怪如此大清早怎么会还点着蜡烛,便又轻飘飘地过去一个“金钟倒挂”悬在房檐上。
窗子没关严实,留了条缝。也不知是刻意而为,还是给风吹开的。
裴冷枢斜斜地从缝里望去,只见到案前一人素缟麻衣,长发散漫地垂在胸前。而手中拿着一本簿子,上面一排排列了许多事项,另一只手握着笔,逐条看过在上端打勾。
裴冷枢心道:幺儿长大了不少,现在都能独当一面处理这些事了。若是当初我能让他早些接触,不知现下境况可会有所不同。
这么想着,又不禁觉得鼻尖酸楚。再看天色,已容不得自己再拖拉。便提一口气,在房檐上站直,又足尖轻点一片屋瓦,身形向后方而去。
上官洌德的卧房里更是满屋子的白。天色尚早,裴冷枢不费什么力就进去了。
只见屋内床的边上摆了一具寿棺,而床上则是空空无一人。棺前的案几上立了块牌位,前面一个香炉,炉内几支香悠悠地烧着。
裴冷枢走到炉前跪着蒲团上,深深拜了下去,直到额头碰到地面,才直起上身,站起。复又再跪下,如此反复,拜了三拜,才走到边上取了三支没点着过的香,凑在白烛上引了火,等明火自己散去,才走回香炉插上。
裴冷枢再回到薛子埙立着的地方时,天色已全白。估摸自己进去半个时辰由于,薛子埙竟立脚处也不曾变过地站着等,不禁心下有些过意不去。几步上前拱手道:“薛兄,久等了。”
“不久……”说着似乎是想迈开步子,却因为过长时间的站立而麻痹而难以行走。
薛子埙抬起头,微红着脸说:“让冷枢见笑了。”又弯□在两腿外膝下足三里穴按了片刻,才直起身:“行了。现在下山吗?”
裴冷枢看着他微点了点头:“我背你下山吧。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你上山已这般吃力,况且现在又站了这么久,腿上应该没什么力气吧。”
“这怎么可以……”还想寻些借口否定了这个提议,却见裴冷枢已经将头发拢在胸前,蹲在自己身前。
薛子埙脸又红了红,轻声道:“如此有劳了。”挪上前几步,才小心翼翼地覆在他背上。
薛子埙当下觉得耳边疾风呼啸,不由得抓紧了裴冷枢的衣服。过得比之前多上半盏茶的时间,两人才落地,正是之前栓马的地方。
“真不好意思,论年岁我比你大,倒还要你背……”说着别扭地鞠了一躬,姿势极像从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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