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枢听着时竟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这一声哀叹重重往下坠了坠。
“我帮你解开吧。”冷玄说道,“终归不能总这么绑着。”
冷玄这么说着,却没有去解开绳子的动作。
裴冷枢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不懂自己这个曾经的师弟了。不仅不懂,还不敢出口询问。也许只能沉默也只有沉默,才能在两人之间寻找回一点曾经的关系。至少,自己可以在沉默时去回想荆舒的那番话,得到一些慰藉。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冷玄突然提高了声音,抓着他肩膀的手也使上了几分力。
裴冷枢幡然醒悟,荆舒同自己所说,应是不被冷玄允许的。若自己承认了,岂不是害了她。于是他摇摇头。
回应他的只有冷玄的几声冷笑。裴冷枢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你很快就不必被绑着了。”丢下这句话,冷玄转身而去。袖子带起的风扫过裴冷枢的面颊,告诉他,这人是真的离去了。
后半夜裴冷枢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隐约觉得许多事呼之欲出,却始终蒙着纱让他模糊不清,让他心痛,让他胸腔中填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全身被固定着,不能动,更看不到窗外的天色。
一袭听到一身鸿雁的悲鸣,窗外透进一丝黛青色的晨光。
方清榷匆匆推门而入,一个踉跄差点踢翻冷玄离去时留在当中的凳子。
“师父,刚我听说……听说……”
“什么?”裴冷枢对上他的眼,询问道。
“昨日自称荆舒的那人……昨晚被冷教主一剑杀死了……”
若说江湖上正与邪如何区分,不过是行侠仗义与恃强欺弱之别。少林之所以为正,因其慈悲为怀;武当之所以为正,因其行事浩然。寒水教之所以为邪,因其□掳掠。而此时,若说玄冥教为邪,自无他话。
冷教主,草菅人命。
裴冷枢想想自己管得的确是宽了。冷玄好歹也曾是自己的师弟,尚且如此这般杀人不眨眼。夜刹那所作所为,自己又有何立场去批评,又有何立场,以刺杀冷玄与他们谈条件。
他是悲痛。自小师父的教诲便是要扶弱济贫。若非如此,当初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不会成为他裴冷枢的小师弟。可眼下,他一日日听说不同的人死于这个小师弟的剑下。他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却不知此番又该如何做解。
冷玄很快出现在他面前。眼角下殷红依旧,裴冷枢却想明白这一点红,是多少杀戮换来的。
“荆舒死了。”冷玄平静地说。话毕,手肘斜支着桌子,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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