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冷玄满是血污的身形就立在其后,双目死死盯着黄璃,左肩上还一段剑尖露在外头。
原本宝蓝色的长袍沾染了鲜血,开出朵朵紫色的花。风起,长袍却沉重地难以牵起。
“你敢动他!”冷玄又说了一次。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声调。
他说着缓缓向这边走来。
众人竟无人敢拦他,向两边退开一条道。
杨冷云已被本净擒在手中,不得动弹,玄冥教其他弟子也七七八八倒落在地。
冷玄却目不斜视,只盯着黄璃看,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尚插在冷玄肩头的剑,剑身还长长地挂在后头。沉重的剑柄压弯了薄利的剑身,随着冷玄每迈出一步,就上下颤了颤。
这剑,是宿于乾的剑,大家都认得。宿于乾的大弟子试图上前将其取回,却被身后的人拉了回去。他人,再无妄动者。
碧陌隐在一棵树上的身影动了动。树叶一阵轻微的“沙沙”,此时却无人在意到。
黄璃似有若无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继续注视着冷玄。他走得缓慢,却有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就在众人都不禁屏住呼吸之时,突然,树上闪过一狭长的黑影。再一看,却是碧陌的长鞭卷住了冷玄身上那剑的剑柄。
碧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实力将长鞭往回一扯。
剑由鞭子带着,飞向碧陌。
冷玄肩上,血如泉涌。
他看着裴冷枢倒在巨石上的身形和他紧闭的双目,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似春暖花开,可融冰雪,可化严寒。
他笑着,向前倒下。
山下学堂的教主先生说,草是春风吹绿的,花是春风吹红的;那飞向天空的纸鸢,是春风吹起来的。
每年开春,对新入学的垂髫,说的都是这几句话。孩子们从来听不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每年,自也是花开开不倦,草长长不厌。老人们说,若无纸鸢,便不叫春天。
那笑容似曾相识。究竟又是何时见过呢?
原来当年,大师兄常这么笑,只对一个人这么笑。
他笑的时候,冷玄觉得,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多年之后,江湖上再提起这日的混战,说法依旧很多。
有人说,当年是一场正邪之战。正派自当宣扬正义,除邪惩恶。
有人说,这正邪实则难分。又有何人能肯定正派中就无邪佞之事!
有人说,这根本就是因那个传言跳崖身亡的裴冷枢而发生的混战。或为情,或为义。这其中曲折,却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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