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榷半转过身:“师父,今日是第二日,大概……还要再留两日。”
“你哪家客栈?我们也住那儿吧。”
在“兴悦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裴冷枢和冷玄将行李放置下来,回了大厅坐到方清榷的位置边。
“师父……你……”方清榷显然是对两人现下的关系不理解。当年冷玄怎么对裴冷枢的他看在眼里但没能说。此时他已不是什么教主,自己也不在依仗“玄冥”,便欲一吐而快。可裴冷枢一个眼神,还是让他把话咽了下去。
“我自己明白。”裴冷枢压低了声音,并不是想逃过冷玄的耳朵,而是,他回答的时候想了很多。
方清榷听闻此话,思索了一番,道:“徒儿给师父把下脉吧。”
裴冷枢一怔,随即明白。“也好。我正觉得最近有些虚热。”
方清榷切了脉,确定了裴冷枢内力还在,也没被下什么毒,才收回手,叹了一口气:“稍后徒儿给师父开些下火的药。”
裴冷枢点点头。
冷玄在一边瞧着他们,自己从筷筒里取了双筷子手里把玩。此时看方清榷回房写方子,他凑到裴冷枢耳边:“你们打什么哑谜我都知道。”
裴冷枢点点头:“我没想瞒你。”
“这我也知道。”冷玄说着,微仰起头眯着眼看方清榷身后合上的门。
“幺儿。”裴冷枢唤了一声,没了后话。
冷玄的手在桌下握住了裴冷枢的:“想说什么?”
“我想回去……只我们两个就好。游山玩水,怎及两人隐居安适……”
“我怕你闷。”冷玄手掌用力捏了捏。
“出来很累。”裴冷枢是真的累了。他不想再顾虑其他那些他需要顾虑的人或事。只两个人,便好。
二十多年,他做的不是自己,而是人人称道的“裴大侠”。并非裴大侠不好,只是裴大侠,不能喜欢男子。否则,便是违背道德;否则便是有悖伦理。
他曾经以为自己差一点失去的,现在回来了,就在身边。他想,自己是对其他的一切都累了。他想做的只是裴冷枢,或者,只是“枢”。
“好啊!”冷玄眼角弯着,很好看。他靠到裴冷枢的肩头,“我们明天就回去。”
落日楼头,夕阳染红了天际,染红了枫叶,也染红了眼角下的一点。
冷玄三步一顿,五步一转身:“这里再种一棵枫树,这里……插一块木牌,写‘此乃冷玄裴冷枢之树’。”
裴冷枢跟在他身后走着:“为什么要这么多枫树?再种,不是路没法走了。”
“我喜欢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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