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光,力言丁外人勤顺恭谨,可封为侯。霍光对安女为后,本未赞成,不过事由内出,不便固争;且究竟是外甥女儿,得为皇后,也是一件喜事,因此听他所为。唯欲为丁外人封侯,却是大违汉例,任凭安说得天花乱坠,终是打定主意,不肯轻诺。安拗不过霍光,只好请诸乃父,与光熟商。乃父桀与光,同受顾命,且是儿女亲家,平日很是莫逆,或当光休沐回家,桀即代为决事,毫无龃龉。只丁外人封侯一事,非但不从安请,就是桀出为斡旋,光亦始终不允。桀乃降格相求,但拟授丁外人为光禄大夫,光忿然道:“丁外人无功无德,如何得封官爵,愿勿复言!”桀未免怀惭,又不便将丁外人的好处,据实说明,只得默然退回。从此父子两人,与霍光隐成仇隙了。此处又见霍光之持正。
且说隽不疑为京兆尹,尚信立威,人民畏服,每年巡视属县,录囚回署,他人不敢过问。独不疑母留养官舍,辄向不疑问及,有无平反冤狱,曾否救活人命?不疑一一答说。若曾开脱数人,母必心喜,加进饮食;否则终日不餐。不疑素来尚严,因不敢违忤母训,只好略从宽恕。时人称不疑为吏,虽严不残,实是由母教得来,乃有这般贤举。特揭贤母。好容易过了五年,在任称职,安然无恙。始元五年春正月,忽有一妄男子,乘黄犊车,径诣北阙,自称为卫太子。公车令急忙入报,大将军霍光,不胜惊疑,传令大小官僚,审视虚实。百官统去看验,有几个说是真的,有几个说是假的,结果是不能咬实,未敢复命。甚至都中人民,听得卫太子出现,也同时聚观,议论纷纷。少顷有一官吏,乘车到来,略略一瞧,便喝令从人把妄男子拿下。从人不敢违慢,立把他绑缚起来,百官相率惊视,原来就是京兆尹隽不疑。一鸣惊人。有一朝臣,与不疑友善,亟趋前与语道:“是非尚未可知,不如从缓为是。”不疑朗声道:“就使真是卫太子,亦可无虑。试想列国时候,卫蒯瞆得罪灵公,出奔晋国。及灵公殁后,辄据国拒父,《春秋》且不以为非。今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乃自来诣阙,亦当议罪,怎得不急为拿问哩!”临机应变,不为无识。大众听了,都服不疑高见,无言而散。不疑遂将妄男子送入诏狱,交与廷尉审办。霍光方虑卫太子未死,难以处置,及闻不疑援经剖决,顿时大悟,极口称赞道:“公卿大臣,不可不通经致用;今幸有隽不疑,才免误事哩。”谁叫你不读经书。看官阅此,应亦不能无疑,卫太子早在泉鸠里中,自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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