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由我继承,怎得诬杀右谷蠡王,妄思立子呢?”差不多似吴公子光。自是与舆有嫌,庭会稀疏。舆竟立子乌达鞮侯为左贤王,且派遣心腹,监领比部下士卒。既而舆死,乌达鞮侯立为单于。未及一年,又复病逝,弟蒲奴进承兄位。适值旱蝗为灾,赤地数千里,人马死亡大半,蒲奴恐中国出师,乘隙进击,乃遣使入塞,至渔阳乞求和亲,复敦旧好。光武帝亦遣中郎将李茂,传达复命。独日逐王比,满怀怨望,无从发泄,也密遣汉人郭衡,赍奉匈奴地图,南诣西河,恳请内属。前时由舆所派的心腹将士,监领比众,至此忙报知蒲奴,请即诛比。比弟斩将王亦一官名。在蒲奴帐下,得悉风声,慌忙驰报乃兄,比且惧且愤,遂召集八部兵四五万人,说明蒲奴兄弟,不当为主;并为伊屠知牙师申冤。八部酋长,相率赞成,遂即联同一气,共抗蒲奴。蒲奴遣兵讨比,见比护众自固,不敢进攻,靡然退去。于是八部共推比为主,仍袭先祖遗名,叫做呼韩邪单于,一面款塞通诚,愿为藩蔽。光武帝闻报,询问公卿,众谓天下初定,中国空虚,不应受此降虏。唯五官中郎将耿国,援据孝宣帝故事,力请受降。光武帝依耿国言,许令归附。比遂自称呼韩邪单于,向汉称臣,作为外藩。匈奴从此分为南北了。小子有诗咏道:
招携怀远本仁声,况复胡人自款诚;
夷狄濅衰中国利,朔方从此少兵争。
南匈奴奉藩称臣,汉廷上下,共相庆贺。忽由南方传来急报,乃是武威将军刘尚,战殁蛮中。究竟如何战殁,待至下回叙明。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人情大都如此,而抚有国家者,尤不可不三复斯言。试观光武帝为中兴令主,犹以女兄一言,几欲置董宣于死地。曾亦思皇亲犯法,庶民同罪?公主纵奴杀人,罪应连坐,乃反欲因董宣之守法,加以不测之诛,可乎不可乎?微董宣之直言无隐,拼死撞柱,则光武且为公主所蒙,而宣且枉死矣!此偏听之所以最易生憎也。尤可怪者,西域内附,一再却还,至日逐王比,款塞通诚,议者犹以拒绝为得计,夫不能自强,即闭关坚守,亦难免外侮之内侵。幸耿国排除众议,独伸己见,而光武帝亦恍然知悟,慨允投诚,可见西域之谢绝,实由无人为之谏诤耳。兼听则明,斯事亦其一证乎?
却说洞庭湖西南一带,地名武陵,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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