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叙天伦。因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迎父曹嵩。嵩为中常侍曹腾养子,官至太尉,当然有些金银财宝,储蓄家中,自从去官还谯,复避卓乱,移迹琅琊,家财损失有限,此时接得操书,不胜喜欢,便挈了爱妾,及少子曹德,并家中老少数十人,押着辎重百余辆,满载财物,径向兖州前来。道出徐州,又得牧守陶谦派兵护送,总道是千稳万当,一路福星,不料变生意外,祸忽临头,行抵泰山郡华费间,竟被谦将张闿杀死,全家诛戮,不留一人。究竟是否陶谦主使,还是张闿自己起意呢?谦字恭祖,籍隶丹阳,少时尝放浪不羁,及长乃折节好学,以茂才见举,得为卢令,再迁至幽州刺史,居官清白,著有廉名。嗣调任徐州刺史,剿灭黄巾余党,下邳贼阙宣作乱,僭号天子,又由谦督兵剿平,且屡遣使,间道入贡,谨守臣节,朝廷加谦为安东将军徐州牧,封溧阳侯。陈寿作《陶谦传》语多不慊,寿推尊曹操,故叙谦多诬,实难尽信。及李傕郭汜诸将,兴兵入关,挟主怙权,谦特推河南尹朱
杀父仇难共戴天,如何盛怒漫相迁?
愤兵一往齐流血,到底曹瞒太不贤!
欲知徐州战事,待至下回再详。
以千回百折之计谋,卒能诛元恶于阙下,孰不曰此为司徒王允之功?顾王允能除董卓,而不能弭傕汜,诸将之变者,何也?一得即骄,失之太玩耳。傕汜诸将,助卓为虐,必以王允之不赦为过,亦非至论。但允若能出以小心,如当日除卓之谋,溃其心腹,翦其爪牙,则何不可制其死命?乃目为鼠子,睥睨一切,卒使星星之火,遍及燎原。允虽死,犹不足以谢天下,而酿祸之大,尤甚于董卓怙势之时;然则天下事岂可以轻心掉耶?若曹嵩之被害,亦何莫非由嵩之自取?嵩若无财,宁有此祸?然吕伯奢之全家,无故为操所屠,则曹氏一门之受害,谁曰不宜?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古人岂欺我哉?观诸曹嵩而益信云。
却说曹操为父复仇,亲督全队人马,直入徐州。徐州自陶谦就任后,扫平贼寇,抚辑人民,百姓方得休息,耕稼自安。不意曹兵大至,乱杀乱掠,连破十余城,不问男女老小,一律屠戮,可怜数十万生灵,望风奔窜,尚难逃生;结果是同入泗水,积尸盈渠。陶谦连得警报,只好发兵拒敌,才出彭城,已遇操兵杀来,两下相见,便即奋斗,操麾众直上,势如潮涌,叫陶谦如何抵挡,没奈何退保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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