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善荣偏过头不敢看他。袁宗廷掰正她苍白的小脸,“找她无用,娘娘不能为你伸张做主。”善荣怔看着他,唇抖了抖,没有作声。袁宗廷咧开嘴真的笑出声来,说出的话残忍直白,“你求谁都不中用,皇爷早允了我。”袁善祥有自己的私心算计,但她既不敢明里悖逆诰承帝,也不敢违抗兄长袁宗廷的命令。她再心疼怜惜妹妹,也无法从袁宗廷手上救出善荣。
正如袁宗廷对袁宗显所言,皇帝是这世上最不在乎人l纲常之人。当年连他自己亲七叔襄王爷的妻子柳氏,他名分上的叔母,堂堂亲王正妃,只因俊丽刚烈与别不同,又是先帝敬宗宠妃,柳皇贵妃之同宗族妹,便当作一时猎奇消遣的玩意儿。区区侯府小姐,在诰承帝眼里,与一只小猫小狗无异。袁宗廷不但是他倚重的臂膀,更从八岁稚儿亲自带在身边抚育教导长大,其名分虽系君臣,其情状有如父子、师徒。二人朝夕共处二十多载,感情之深厚,莫说皇长子朱载均,连Ai若珍宝的晋王朱载圭尚且相b不了。他难得第一次张口要一个nV人,即便是嫡亲的胞妹,诰承帝赏也就赏了,只吩咐遮掩妥当,不叫科道官着实抓住把柄参奏也就罢了。
自然朱厚炤行事算不得昏庸荒唐,倘或袁宗廷可以正常娶妻生子,他态度又不同,拘管自当从严,必定细细的挑拣指婚,方是一片慈父眷念切Ai之心,但袁宗廷并不能够,况且是因保护他伤及根本之故。朱厚炤痛心之余更怀亏欠愧疚,袁善荣就是他对袁宗廷的奖赏、补偿,视之为亲人陪伴也好,拿作姬妾玩物发泄yUwaNg也罢,朱厚炤一概不过问,权作慰藉袁宗廷余生膝下无子嗣承欢的寂寞。当日善荣未许嫁行及笄礼,皇后Ai惜幼妹,赏下诸多珍贵物件以贺便罢了,他也格外加恩厚赐,外人看来乃袁家圣宠隆重,其实是诰承帝默许了袁宗廷将善荣留在家中终生为禁脔。
敬宗在位期间,泰顺二十四年七月初五,数十名壮年男子作尚膳监监工打扮,半夜手持门杠大小粗木棍,闯进时为太子的朱厚炤寝g0ng,见人便打杀。木棍一段包裹厚重铜皮,男子个个魁梧粗雄,孔武有力,一棍击打下去,守夜之g0ng人内官辄头破血淋,挥出几棍,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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