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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却没能松口气,他不认为蔚仲会善罢甘休,一旦惊动官府,衙门的人还会找他问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谢懿也无法预料,只能随机应变。
谢懿望着屋里尚在昏迷之中的蔚然,坦白而言,他此刻内心十分复杂,一是蔚然就这么给自己来了几刀,然后把局面丢给他处置,事先从未跟他言明,不就是在利用自己?二是他怎么不知蔚然何时变得如此偏激,竟会以自残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完全不像他自小就认识的蔚然,这四年之中,蔚然到底经历了何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谢懿抹了把脸,他衣物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对蔚仲道:“蔚大人,我先回府换身衣服,蔚然是我至交,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在所不辞。”
蔚仲向他致谢,又让随从送一送谢懿,待随从回来,他吩咐道:“我先将蔚然护送回府安顿,你去报官。”
“是。”
古阊带着数名衙吏沿着怙湖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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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吏搜查良久,最后在漱蕉口发现了凶器和一把被湖水浸透的扇子。
他将此二物带回呈给古阊,并道:“古大人,属下在前头漱蕉口找到了一把匕首和一把扇子,附近还有些不少血迹,加之目击者的说辞,可以确定那里便是案发现场无误。”
古阊跟随那名衙吏走到漱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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