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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还不知道,有一种纯粹的喜欢,叫珍惜。
从那天之后,逢空这个人好像凭空蒸发了,原纵在裴府依旧准备着,却会在不经意之间,想到那个窗口青衫如水的背影,拿着那块玉呆呆地愣半天。他觉得那人是彬彬君子,温柔而有趣,还帮了他的忙,不知道嫁给他的是哪家有福气的姑娘……
转眼间,动手日子就到了。
公主下嫁的仪式繁琐,第一步是挑吉日,驸马前去提亲。
原纵伏在路边的屋梁下,身子遮在一块匾后。他埋伏的路段,是驸马去提亲的必经路。这条路暗处已经布满了兵部的人。
路旁的群众已经被赶在界限外,绛红色的镇国公府卫兵打着十二队幡伞开路,九量涂金的马车装着聘礼依次驶过,据传此次下聘的礼金高达三万金,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原纵简直咂舌,这镇国公府怎么拿得出这么多钱?裴扬告诉他,大将军的年俸,皇室的优渥赏赐,还有每次出征搜刮的战利品,够得上半个国库。这半壁江山都是镇国公打下来的,捞财的机会大把的是,这点礼金还不放在眼里。
原纵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平湖山庄上下几十口人,一年花销不过数十金,还包括爷爷周济穷人,接济潦倒老友的费用,可见这镇国公府该有多富。
仪仗和聘礼过去一个时辰后,绵长的队伍终于快到尽头,压阵的驸马,今天的目标,来了。
只见街口走进一群红衣近侍,皆跨高头骏马,中间簇拥着一个坐在白马上的人。远远看不清相貌,只见高冠玄冕,火红衮服,胸前还有一朵大红花,跟马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待驸马行到路中,忽然从庶民堆里滚出一人,从路边阻人的府兵腋窝下留出,抱头窜到路中,差点被近侍的马踩了个正着。
周围府兵立马赶上来把人拖下去,可那人抱头如球,在人和马的脚下窜来窜去,竟十分灵活,一边滚,一边大喊:“冤啊!冤啊!”
原纵在匾后抿嘴偷笑,除了号称“土行孙再世”的青眉山弟子公孙渚,谁还有这样抱成球滚来滚去却毫不受伤的功夫呢?裴扬的计划,终于开始了。
近侍卫长指挥拦截,府兵也不是省油的灯,拿出绊马索四面八方围住了滚球,他滚到各方向均是人墙,被弹回来一次又一次,终于缩在中间不动了。
近侍卫队长道:“捆了!”府兵把滚球捆成一只粽子押到面前,驸马一言不发,近侍卫长厉声道:“你是何人?不知道不能进来的吗?”
滚球从褶皱里露出一双眯缝的眼,尖声道:“小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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