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没吃,送到房间里的盥洗物和换洗衣服,原纵也没碰,和衣而睡。刚躺下,想起还有一事没问燕领,便起身摸黑,穿过走廊到大厅门口,想看看燕领走了没有,走到门口,只听到里面声音:
“邝风公子今日小寒,晚餐稍稍吃了些粥,就睡下了。医师诊过,无甚大碍。”原纵隔着门缝,看见一袭水色长衣,侧面是个眉目清秀的仆从,拿着一张单子念。燕领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
“晨羽公子今早练剑割伤了手,出了些血;玉华公子今早抄书的时候,侍书不小心打碎了花瓶,碎渣把砚台给划花了。”
听到最后,燕领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太平。明早我先去看看邝风。明天那位原公子醒了后,你先给他准备些早点,他多半不吃,但也要准备好。”
“是。”那下人模样的人忍不住道:“二少爷,要不要送个浴桶给原公子……”
燕领挥挥手:“他若是要洗浴,你们按他的吩咐去弄。自作主张,小心你的小命。”
“是。”下人说完,眼睛溜溜转:“二少爷,他真的不是……”
燕领微微抬头:“奇怪什么?时候不到,懂不懂。”
“少爷深谋远虑,小的佩服。”仆人眼睛晶亮。他走到燕领身前,俊俏模样笑起来灿烂无比:“少爷嘴边有糕粉,赏了小的吧。”燕领伸手搭上他肩,那青衣水袍顺势吻上燕领的唇,缠绵深入。
原纵不敢再看,捂着眼睛退回黑暗的走廊去了。心中火烧般想:妈的,看了老子是不是要长针眼了?回去洗眼睛!本来打算问燕领的事也抛到了脑后。心想这燕领果然是个外表君子内心龌龊的家伙,府里面果然养着一群小白脸,和自己的下人都不干净,实在是太滥情花心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不提这夜原纵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与城西镇国公府相隔最远的城东忠定侯府,也有人彻夜未眠。
裴扬面前的碧螺春已经续了三回热水,他还是一口没喝。他嘴角抿得最紧的时候,也是他最不会妥协的时候。
“璟南!你派孙羽航去杀原纵,有必要么!你怎么能这么干?”
璟南是云拓的表字,他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疏夜漏的星光映着他半边脸。眼神坚锐,语气笃定:“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你居然提着圣旨把他救了,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裴扬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变了。”
云拓颇有深意道:“该变却没变的人,是你。”
裴扬忽然打开门走到院中,神色如冰:“云璟南,跟我说,现在你心里重要的是你的志向,还是你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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