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熟的款,那厢还没吱声,原纵这里已经手脚麻利地又是斟酒,又是招呼小二加菜,叫人想不亲近都难。
薛大夫一天到晚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对着他也是哭丧着脸。碰上原纵这么热络的请客,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原纵特意要了青果酒,果子酿造的酒喝起来甘甜醇冽,几碗下肚后劲却大得可怕。薛大夫初尝只觉甘美,忍不住多喝了几碗,全身就轻飘飘起来。
原纵看薛大夫眼神已经涣散了,“不瞒薛大夫说,自从上次不小心刺伤燕二公子,心里面一直忐忑得很,你说镇国公府那是什么势力,我一个江湖散人惹到他们,自身难保啊。我天天看燕小少爷在你那儿养着,不见好也不见坏,您就跟我透个底,他到底落下什么病根没,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也好早作打算……”
薛大夫挥挥手:“没事,比这严重的伤我都救活过,他这点洞长些天就好了。你不会背上人命的,我看那燕公子对你也和气得很,应该不会把你怎么着。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一个江湖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往民间一钻谁拿得了你。”
原纵觉得时机到了:“可是,我看他气色不足,有血亏之相……也会好的么?”
这其实是原纵瞎诌的,他没学过医理,只能随便套话,没想到还真给他套着了,薛大夫迷蒙的眼睛一下子就吓得醒了一半,压低声音道:“嘘,没想到你也看得出来,这可不能乱说。”
原纵心中焦虑:“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连我都看出端倪了,您就告诉我吧。”
薛大夫思虑了半响,酒精作用重新上脸,慢慢道:“你小子可得把嘴闭紧些,那天大将军嘱咐我千万不能……唉,这燕二公子,有‘血证’。”
“‘血证’是什么?”
“气血亏损,精气内虚,温毒病邪。”见原纵没听懂,薛大夫解释道:“你看燕公子的脸是不是很白。”
“是啊。”原纵心想他哪里都很白,和生病有什么关系。
“正常人的脸色不会像他那样,他那是气血不足。燕将军说这并不是先天贫血,而是后天亏血所制。我给燕小公子诊治,发现他坏血、瘀血过多,表现为心悸怔忡、面色少华,气短乏力。这病到了后期,血供会越来越少,最后会贫血而亡。”
原纵颤道:“这……这还有救的对么,你会救他的对么?”
薛大夫愁眉苦脸道:“这病很难治,我以前也没治成过。而且燕将军也不让我治,他说不知道请过多少高明的大夫,都没有用,可是生血造血不是靠外物能调理好的,操作起来很复杂,也要病人自己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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