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地一头撞在石壁上让自己昏过去。
从那以后,原纵经常被痛醒,梦里那些拿刀割他的场景,醒过来就是身上的伤真实地回放,提醒着他伤口牵涉得有多么深,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的黑暗似乎永远不能褪去,很多时候洞中都回荡着絮絮梭梭的声音,有时原纵睡着,有时醒着,那东西不断地把原纵翻来覆去地包裹,来回地用粗糙柔软的东西扫遍他的伤口,分泌出温热黏稠的液体。原纵的身体渐渐完全恢复了知觉,四周末梢也能动弹了,身上的伤口也在一天天愈合。他感觉得到身体的变化,终于有一天他挣扎着走了几步,虽然累得满头大汗,可好歹身上最大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表里新生的肉以惊人的速度在修复他受损的身体。
那东西大部分时间仍然在洞中,反反复复裹着原纵的身体,那些黏稠液体开始让原纵很恶心,后来觉得经过之后身体说不出来地舒服,像是晒满了阳光似的暖暖的。他有时候伸手环着那看不见的东西,黑暗中唯有一双眼睛灼灼如火。他用手一路摸上去,勾勒出一条大头鱼似的巨大的轮廓。那东西就懒懒地靠在旁边任他抚摸。他摸到几排硬粗的胡须,眼旁光滑如绸缎的皮肤,上面巨大坚硬的角,身上大片的硬鳞,还有四个指头的爪子。最后原纵在脑海中拼出了这东西的模样:鱼头有角,蛇身有鳞,四只鸟爪,大约一人高,五丈长。
等到原纵的五脏六腑都长得差不多了,那东西就天天叼鱼虾牡蛎给原纵吃,原纵生吃那些东西也很头大,不过为了活命什么都顾不得了。最为奇特的是,那东西叼来的鱼虾都是银白透明的,内脏纤毫可见,像水晶一样。原纵每次吃了之后,都觉得腹内像是积了什么东西。他身体恢复知觉后,武功并没有回来,丹田中的真气流失得干干净净,这才想说不定魔教给他吃了什么化功丹一类的。那些功夫是他从小勤练,积蓄十几年而来,自然是心痛不已。
一日那东西又从水里觅食而来,叼了一颗银白如鸽蛋的东西给原纵吃,原纵咬着硬得像石头,“鱼兄,我这脾脏可消受不了这玩意。”原纵这几日受那怪鱼的照顾,心里老是过意不去,便称呼它鱼兄。
怪鱼老大不高兴,伸出舌头卷着白珠子,直接哫到原纵脸上,它舌头比原纵的身子都大,原纵被浇得全身湿答答的,猛然被柔软堵住唇,嘴里一点冰凉,不由自主把那珠子咽了下去,只觉得腹中坠了一团清凉,沉到腹中,像是炭火般慢慢燃烧起来。原纵有些尴尬,虽然是动物,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地吃豆腐……算了,反正治伤的时候,那豆腐已经不知道被吃过多少遍,他何必跟一只畜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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