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便是缠斗较量的场面。
当衣物尽毁,这场较量也宣告结束,卸掉全身气力的绿柳终是被莫彦压制在身下。
他在他胸口,用牙齿撕磨留下个个血痕,他在他背上,用指甲掐划刻下条条血丝;他又在他胸口,轻柔地舔舐著血痕上颗颗血珠,他再在他的背上,轻抚著血丝的形状。
狂乱的夜,嘶哑的呻吟,他们都在遗忘同一张脸。
那张脸,恨著,却难以忘怀。
那张脸,爱著,却注定无望。
月隐烛灭,室内一片昏暗。
停止了吱呀声的象牙床上只剩下了莫彦辗转反侧。
无法安然入眠的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是那张与他自己肖似的脸。
──为何那麽恨著的你却拥有与我相似的脸?!为何那麽恨著的你却与我拥有相同的血缘?!
是自己一刀一刀将那张脸划开,亲眼看著血从那张脸上汨汨而下在交错著斑驳伤痕的胸膛汇成条条血流。
是自己毁了那张脸,让那张脸的主人几乎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
是自己看著那张虽然已变得丑陋难看却丝毫未表现出恐惧憎恨的脸,心中产生抑制不住的兴奋。
──凭什麽只有我一人痛苦著?!凭什麽只有我一人恨著?!我要你尝到比我痛苦百倍的折磨!我要你恨我如我恨著你一般!
是自己将毫无反抗之力之人压在潮湿肮脏的地上一遍又一遍地侵犯,让自己满意地看到那个人脸上如坠深渊的绝望痛苦。
是自己一边索取著那个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将盐水一把一把掬起淋在伤口上,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人眼中的恨意。
──与自己的弟弟乱伦,你那麽享受吗?那麽从今往後,由你来代替死去的心儿,张开腿来伺候我吧!
是自己找来易容高手将被自己毁了的那张与自己肖似的脸整成自己所爱的那个女子的容颜,却越来越发现自己对那个女子的爱意在淡去。
──比起与自己的亲弟弟乱伦,伺候别的男人对你来说应该更轻松,不是吗?
是自己将那个扰乱了自己心意的人推到别的男人怀中,以为自己失控了的一切能够恢复如初。
只是,现在看来好像自己所做的只是徒劳,自己已深陷於与那人乱伦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那个让自己痛苦著的,让自己恨著的,却又让自己难以忘怀的,让自己难以抗拒的人,正是自己最初的依赖和信仰。
那个男人,与自己有著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
那个男人,自己本该唤他一声哥哥。
思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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