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登徒浪子,趁一个良家女子醉酒之后便借机轻薄一般,好生的,不要脸哪!
安齐的脸“腾——”一下熟透了,倒似比仍高烧的来福还要红几分,于是她闭上了眼,三下五除二的把来福扒了个干净,然后正欲准备给他擦身之时,来福突然双手将她手腕往里一抓,安齐一阵头晕,天旋地转之间,被来福扣住双手压在了身下。
罢了,他只是病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到太阳升起,他们依然会桥归桥路归路,他依然会是那闲散王爷,而她注定因王的厌恶而仕途坎坷,更何况,她注定是颗灾星,他们的人生从此也许此后会渐行渐远,这一夜,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安齐在心里偷偷的感激着上苍
等到太阳光直直晒到脸上之时,安齐才惊觉,她已经睡到了辰时。怀中抱着的,是依然还在沉睡的来福,只是他的气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昨夜那仿佛被火灼烧般的皮肤热度已经降了下去,此刻正安静的蜷缩在安齐的颈旁,如一只乖巧的猫咪。
安齐与来福相识九年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印象中的来福总是如猫一般警戒的人,有时候困极了,他的眼睛也会如阿福那般闪出绿油油的暗光,有几次她很想看来福变“戏法”,就会趁他疲累之时故意恶作剧去吓他,来福却总是前一瞬还在瞌睡,后一瞬又变成那个仪态周正的好少年模样,从来没有让她看到他的颓态。那时候还没心没肺的她好生羡慕来福这种猫一般的睡眠,可是如今想来只觉得心酸,他这些年怕是从来没有睡过什么安稳觉吧?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恐怕她此生都看不到他的脆弱和恐惧。
我们,都是被上天抛弃了的孩子。
上天会给你许多也许你不是那么想要的东西,却偏偏要拿走你最心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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