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幽邃,不知在想什么。
……
沈筠曦寻了好久,还是没寻到那只断了线的纸鸢,她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纤纤柳眉蹙在一起唉声叹气。
二皇子萧和泽见她情绪不高,绞尽脑汁逗她:“沈姑娘别找了,纸鸢丢了,我一会儿再买一只。”
太阳下山了,紫粉色、橙粉色的晚霞在西天拉长长长的一道霞光,沈筠曦目光落在将消未消的霞光上,纤卷的眉睫轻颤,她闭上眼睛,仰头道:
“新买的不是这一只。”
她的声音瓮声瓮气,带了一些鼻音,听得萧和泽心里一颤,忙小心翼翼去觑她的面颊。
“沈姑娘,你——”萧和泽顿了下,望着她姝色精致的眉眼,启唇:
“你是不是因为皇兄而伤心?”
萧和泽知晓沈筠曦钦慕萧钧煜,一直都知晓,以前沈筠曦拜别淑妃后,总是寻着理由在皇城里磨磨蹭蹭,便是为了见萧钧煜一眼。
她性子明媚热烈,回眸一笑百媚生,却每每见她为萧钧煜蛾眉颦蹙,愁肠百结。
刚见了萧钧煜与另一女子在一起,沈筠曦定是伤心了,托纸鸢,借物言情。
沈筠曦猛得睁开双目看他。
萧和泽低下了头,垂眸不敢直视沈筠曦。
“当然不是。”沈筠曦想啐萧钧煜声“负心汉”又想着好歹萧和泽是萧钧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整了整措辞:
“我只不过心疼那只纸鸢。”
她只是突然有些伤感,那只纸鸢让她觉得未来可期,却转瞬丝线在空中断裂,纸鸢迎风飞走。
她怕她期翼的美好未来也如这纸鸢一般飞走。
萧和泽看着沈筠曦黑白分明的水瞳清澈见底,不似说谎,心中微微雀跃,隐秘的心思却忐忑不敢明说,只眸光亮了亮,启唇安慰:
“沈姑娘别担心,我到时给沈姑娘寻一只一模一样的纸鸢。”
一阵东风来,吹起沈筠曦的裙角,沈筠曦瑟缩一下,轻轻摩挲自己的肩头。
萧和泽犹豫了一下,退下身上的外袍披在沈筠曦纤细的肩头:“天凉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