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他才将托著腮的手臂收回,然後就急匆匆的朝萧衍居住的院子行去。
只是刚走到院门,他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爷,那璎珞这就给您去端早膳去,你穿的薄,就先进去吧,若是著凉就不好了。”
这声音,宝融听的很清楚,随著脚步声渐渐变大,他慌措的四处望了望,然後急匆匆的躲到了一处粗壮的树干後,他悄悄的探出半个脑袋,看到璎珞穿著一件淡紫色绣著凤样儿的的锦衫,正沿著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慢慢远离视线。
当看到他脖子上那抹淡淡的粉红时,宝融的气只吐到一半,剩下的那半口就一直憋在肺里。那个淡粉色的印记,宝融再清楚不过了,曾经,他的身体上也出现过那种标记。
吻痕──
呵呵,他背倚著树干,也不顾那粗糙的表面会磨疼他的背脊,任凭身体的重量将他拉向草丛中。初晨,草叶上凝满了大大小小的露珠,这麽一屁股坐上去,本就单薄的衣衫很快就被露珠沾湿了,凉阴阴的,湿寒的气息透过肌肤,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可是再冷,也抵不过那颗已经结成冰的心脏。
昨夜,璎珞多半是在萧衍房中度过的吧!那用膝盖想想,都知道那吻痕是谁留下的。
不行!想了良久,宝融还是决定要亲自问问他,因为,昨晚,他明明对自己说,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他那时说话的神情,绝对不是在说谎,他这麽做,一定是有理由。
他想著,就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了拍了拍衣服上沾著的泥土,冲著空气咧了咧嘴唇,调整了一下心情,就朝院子里走去。
上了台阶,看到双门紧闭,他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感觉,如若没有听到刚才璎珞的话或是看到他脖子上那吻痕,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