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俺养家。”
陶陶给这老实头弄得心头火气,一插腰:“你今儿来就是跟我抬杠的不成。”
汉子不想她这般悍,有些局促:“俺,俺不是抬杠的,你不说让俺找你来吗,俺问了俺娘,俺娘说你是个有本事的,叫俺跟你合伙做买卖。”
陶陶脸色缓了缓:“既是合伙你管我是丫头小子,再说,我爹娘早就没了。”见汉子直看柳大娘,忍不住翻了白眼:“柳大娘是我家邻居。”
柳大娘正端详汉子,听见话点点头:“是啦,我是二妮家的邻居柳大娘,听你的口音像是山东人?”
汉子:“俺家是山东阳信高家村人氏,前几年闹,村子里的人饿死了大半,实在活不了才,逃了出来。”
阳信?柳大娘目光有些闪动,又仔细端详他半晌:“说起阳信高家村,我娘家倒有一门亲戚在哪儿,是我的一个远房表舅叫高得水,不知可听说过?”
柳大娘一提,汉子疑惑的看着柳大娘:“这是俺爹的名儿。”
柳大娘顿时激动起来:“俺就说瞧着长得有些像,只是不敢认,你是大栓?”
汉子有些无措:“您怎知道俺的名儿?”
柳大娘:“我可不止知道你的名儿,还知道你家就住在高家村西边儿的村头儿上,篱笆圈的院子,院子边儿上不远有个大水坑,坑边儿上有个长了好些年的枣树,结的枣子又大又甜,对了,你还有个兄弟叫二锁,算着年纪,今年也该二十了,比你整整小了两岁,生日跟你一样都是六月,正热的时候,日子就差三天,我说的可对?”
见汉子有些傻,叹了口气:“若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表姐呢,小时候总去表舅家玩儿,那时候你还小,大约不记得了,后来嫁到柳家又遇上了灾年,逃了出来,亲戚们便都失了联系,不想今儿在这儿遇上了,快着带我去瞧瞧表舅表舅母,一晃有十几年不见了,心里实在惦记。”
说着把围裙摘了跟陶陶道:“二妮儿,我先跟大栓兄弟家去瞧瞧老人,一会儿再让他回来跟你商量正事儿。”
陶陶忙点头,刚柳大娘几句话说的她心里酸酸的,世间最无情的便是天灾,不知毁了多少和乐的家园,生离比死别更伤情。
庙儿胡同这些人,哪一家不是如此,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的跑到京里来,京城再好也不是故土,故土难离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东西,哪怕千年万载也不会磨灭,这是中国人独有的情结。
故此,她十分理解柳大娘的迫切与激动,他乡遇故知,人生之大幸,更何况还是亲戚,都是可怜人抱在一起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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