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零的时节,他也没来,七月份,酷暑过去,到寒霜授衣时,他仍没来,谷龙觴,他要定了江山,那么,颀凤轩,也守定了凤国。
过去的一切,都会随风流散,花会落,青叶枯萎后飘零,那年,那位穿玄衣的公子,他道,“你殿前也种梅花。”回眸过来的人,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凤太子,看起来,好像是在说,你就是这些梅花了,傲霜傲冰,不管严寒酷署,你都可镇静的等待走过,凤轩。
此时此刻,颀凤轩放开手中的花瓣,他任随它零落于尘土里消失,这就像随手放开,放开他心内藏着掖着的感情,任它化作尘埃。
凤国新君决定迎战龙国,比邻之国,河西河东,隔了一个国家,两个人。
谷龙觴立在河西,太晏河长流不息,不知过了多少朝代,今朝,若血染江河,那么,是他为了他才染红了它。
他放弃太子之位,就失去所有依附,包括以前值得骄傲和拥有的东西。
也许是江山,也许是他自己,更重要的是他。
龙国皇帝道,“觞儿,你还是忘了,什么叫,顾全大局,而顾全大局者,只有不择手段,他才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你没了太子身份,凭什么去见颀凤轩,他乃凤国新君,你认为,他会出来见你,你们之间,明里暗里的斗,斗了那么久,争了那么多口舌之快,你以为,你和他,还有什么可维护?”
“兄弟情义吗?你可问过他,他把你当什么,你和他都是太子,是,龙国和凤国之前友好来往,互助和亲,然,过了那么多年,凤国的皇帝一夜之间驾崩,谁都不知道,他怎么就驾崩?而你,同他颀凤轩,多少年未见了,五年了,算算,也有五年了,他如今变成什么样,你可曾知道他的事,而他呢,你又知道,他知道你多少事?”
“身为一国太子,为了什么简单的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就如此轻易的放弃从小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一切,你认为值不值得?”
谷龙觴听着自己高高在上的父皇如是把话摊开来说,谷龙觴,你敢说,你不害怕吗?你敢说,你真的愿意就此放弃一切吗?
想当初,怎么和凤太子走到一起,一个身份,他有什么让你不服,而你若是没有了太子的身份,你还拿什么和他相比?
那些构成彼此千丝万缕关系的因素,谷龙觴再也不想深究下去。
是啊,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