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作为一个跟前应该做些什么,晚上为了避嫌也总是和衣而眠,直到认识了陆将军的跟前李三寿,才对这个身份有了些了解。
跑腿,传话,照顾衣食起居,这是一般跟前的工作范围。李三寿说,我还有另一个主要工作——战时装备将军战衣,作为诱敌活靶。
正如我所料。我将自己的出生年月家乡地址工工整整地写于纸上,作为替身的首次开战之前,我将纸条交给李三寿,嘱咐他:
“若我战死,以此立牌位。”
李三寿会意的点头,我拉下将军头盔上的银色面罩,从腰间抽出宝剑,挥舞一周指向敌军。杀声四起,四周密密麻麻的兵将冲上前去,像是在为我作战一般。我看了看宋将军,他只是目视前方,悄声向我下达命令。
回想起初次作战时远处将军蝼蚁般的身影,现在将军作为副将似的骑马立于我身侧,莫不是这一世我都见不得将帅作战的身形了?曾经同我并肩作战的将士们,现在的他们何曾想过,在战场上指挥作战、身为精神领袖的将军却是别人?
两军相杀,同样戴着面具的申作玉冲到我面前时我吃了一惊,又想他是为了将军而来,便也认真的舞枪接招。毕竟没受过正规教育,靠着眼力和反应力抗下几招后,左肩吃了申作玉一刀。我看了面具后杀意高涨的眼睛竟冷静下来,为他所救为他所杀,倒也算得上圆满。
你我就两不相欠了。
这是我唯一一次在战场上束手就擒,即使没有具体动作,我的无动于衷也充分表明了自己的迎死之心。
长刀架在脖颈上,替人战,替人死,将来再追封个什么功名,或许会给父亲送些补助财银。前日收到家书,父亲已有人相伴,晚年有人照应。我年十七,尚未娶妻,膝下无子,亦无挂念。只是可惜不曾有过交心的挚友和挚爱,人生一大憾事。
申作玉久久不下手,一旁有人横刀而入,隔开申作玉与我。回神但见自己左右臂被将军和申作玉拉扯住,像是在争夺我。
“宋听!你好卑鄙!”
左肩受伤时留在长刀上的血染红了素缨,疼痛中无暇顾及将军与申作玉你来我往的拳脚相争。身上发冷,意识逐渐淡去,最终对上了申作玉惊异的眼神便一眼苍穹转黑夜。
再醒来,身在将军帐中,身侧睡着侧身向我的将军。试着活动左臂,却抬不起来,略微坐起身查看,只见左手被将军压于腰下,难怪麻木不觉。
轻轻推了推将军,他竟猛然起身从枕下掏出匕首架在我颈上。将军的反应很迅速,看清是我便立即收手,手指拂过我脖颈,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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