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落在那罗汉榻之后,他回视我,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隔墙有耳,何况对方为你创造了看似无人干扰的境况,实在可疑,自然更要小心加小心。
我煞有介事的拉起将军的手,满面慈祥的嘱咐:“五日后,若是你出去了,将此事告知他,看他来不来救我,也好让我知道,我宋听在他眼里能值几个钱;若是我出去了,你安心留在此处,不要轻举妄动,我自会想法儿救你回来,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
后面的话我就说不下去了,将军面带微笑的抽出一只手,看似轻轻搭在了我肩上,指尖却是在用力,凑齐位置又在我伤处。私察觉左肩有液体徐徐流下,滑至腋窝,无奈万分的拿下将军的手,放下一句“你先好生歇息”便仓皇逃出。
一掀帐帘便见矛头四五直冲我脸而来,只是作威胁状,四周不见五皇子和申作玉的身影,正着急中,远处发现军医路过,赶忙呼救。军医倒是以治病救人为志,一把从矛头中拽出我,不由分说拉入他的药帐。
“宋某那日命垂一线,多得先生施援照顾,才得以全存,无以为报,深感愧疚。”
军医年四十左右,嘴角一扬,暖人心脾的一笑,淡淡地说:“将军身体硬朗,不才只是开了几方补气血的药单,为将军更药查伤罢了,未做许多,将军不必报答。”
“先生这话说得,好像宋某得天人庇护似的。宋某自知命薄福浅,若不是先生,想来现在正是鬼门关摸门道呢。宋某欠先生一个恩情。”
军医跟我搭着话,手上也没闲着,审视了我的伤口,为我重新上了些药,还将旧伤统统看了一遍才放心让我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穿好衣袍,军医收拾着地上的污物念叨着要我注意,勿让伤口碰水见风,还分量包了些外敷的药给我。感谢之际想起将军背上的刀痕,这几日身为俘虏睡在草芥中,食未食好,宿未宿好,不知对伤口有无影响。
对军医念叨至此,他竟也直爽的收拾起药箱,答应同我回去看看。将军迟疑着,也还是褪下了上衣,雪缎子似的背部巴掌长的伤痕触目惊心,军医一边念叨着一边为他重新清理伤口上药。将军吃痛双眉紧蹙,军医担心伤势加重同样是眉头抱作一团,看得我都不由迷眼皱起眉。
待将军穿起衣服,我送军医出帐,军医忽然回首说:“若是将军有愧谢之心,便报答申将军罢。将军卧床昏迷的那一个多月,都是申将军不离左右,擦身喂食,难得休息。还望将军记得这份恩情,他日若……唉,罢了,罢了。”摆摆手让我留步,军医揣着药箱迈出帐去。
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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