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近要沉迷进去。
这目光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有利可图”。
我大胆的观察了那皇帝,高高在上,身着紫金龙袍,金冠金靴,一身雍容华贵,面相严肃表情和睦,饶有兴趣的看着我。长眉入鬓,星目高鼻,轻抿两张似笑非笑的薄唇,年过五十却不见白发生。
杀人凶手,都生得这般慈善模样么?
我转身看看台下群臣,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实在逗我发笑。天上月残,无星无云,还有一个月过年,我怕是吃不上今年的饺子了。
丢掉乌纱,解了紫袍,只披着群青色的中袍,我旁若无人的逆行于文武百官中。
你们所跪拜的,高高在上的那人,是你们的王,你们的天子,不是我的。
又一想到,此刻我是将军的身份,虽希望能全身而退,但不能牺牲了将军的人生,立即停住脚步,转身面圣原地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越想越担心自己做了无以弥补的蠢事,后悔不已。谁料,那皇帝竟在殿上笑出声来。
“那就军法处置,五十军棍。”
军棍声夹杂着我的惨叫,想来宴上的文武百官也都没怎么吃好,好好的一个庆功宴给我弄砸了。二十几军棍下来我已经没力气喊了,想我宋听杀敌无数战伤累累,居然也受了这么窝囊的罪。内心直喊不值,被凉水泼醒后又找回了绝处逢生的境况,心里唏嘘,总好过掉脑袋。
我昏迷了有两天,醒来后被疼晕过去三次,最后不知谁喂了我一些流食,饱了肚子也就安心的睡下。
再睁开眼见到一张孩童的大脸,有些吃惊,那孩童看见我醒来,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从我身上爬了下去。怕他摔下床,我一手拿住他的脚,他转过头,含着眼泪怯怯地说:“对、对不起,我这就走……”
“你是谁?”
孩童看着我,忽然破涕为笑,爬回来我身上抱住我的脖子,说:“我是相王的儿子。”
即是相王的儿子,你抱着我作甚……
“你身体好些了么?”孩童松开我的脖子,坐在我腰上。经他一说我才动作了四肢,发现腰下传来隐隐的钝痛,双腿无力。摸了摸孩童乌黑的发髻,我冲他笑笑:“嗯,应该无大碍。”那孩童越发高兴,拿过一束我的头发在手里把玩着。
相王竟有如此艳丽的小儿子,看样子,我现在估计也是身处相王府。询问了小孩,我竟是在将军府。
那孩童后脑勺扎一髻,部分头发垂泄下来,毛毛糙糙,竟也显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