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被子许久不说话。
重华手搭上我的右肩,悄悄对我说:“我们先出去,让他们一家处一会儿。”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还未走至庭院,重华忽然从身后一把揽住我的脖颈,在我耳后轻声吩咐着:“听,父王会要你的命的,逃去罢。”
远处脚步声大作,礼器环佩相撞,重华拉我跪下,人群中一抹金色匆匆划过,一切又恢复平静。我和太子呆立在原地,各有所思。
事情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宋将军貌似失了宠,也许他从未得宠过,为何会有这般假象?不清楚为何会有人在申作玉面前夺了相王的佩剑出手伤他,是申作玉眼看相王被袭不予救助吗?怎么都想不通,不过,地不宜久留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这次,必须要想办法离开。
正要同重华商议如何逃避,就有公公跑来,说望帝找我。一脚踏入房门,剑口便直指在喉前。
“父王息怒!儿臣已经遣人邀神医在路上,恳请父王待神医诊断了再做定夺!”
望帝丢下了宝剑,剑柄上的红宝石碎裂开,众目睽睽之下,望帝扑至病榻前一把搂过相王,失声痛哭。
这些年来真正得宠的是相王,宋将军不过是幌子,这二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那小王爷似乎是知情的,重华亦然。唯独我,处于事中,却又似外人。
是时候考虑逃命了。
神医被请来后,望帝命我跪在门口,屋里不见人出来,屋外没人敢进去。跪了许久,我仍不觉身体有所不适,只觉得冷得慌。看来那日御书房外,我的跪功已小有所成。
“你不觉不适么?”
应声抬头,申作玉站在我身侧,俯视着我。
“不觉。”
他在我身侧盘腿坐下,又是许久,说:“我带殿下回夏国,你多保重。”
“好。”
申作玉陪我坐了一夜,凌晨在人来之前他起身离开。公公前来宣了旨,扭身走了。双膝酸麻,我站不起身,就那么跪着,皇帝率众离开后,红玉才赶忙跑来扶起我。
“还好,相王缓了过来,皇上贬你官也算是网开一面。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我双脚发软,重心不稳倒在红玉身上,红玉惊呼一声搂住我,忙问:“你有没有怎样?是不是弄坏身子了?”我抱着红玉不撒手,撒娇似的将脸埋入她的肩,她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脊。
她知道我委屈。
草草地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了行囊便准备上路了,收好皇帝的手谕,骑上梁臣,并行的马车里坐着红玉和侍女小蛮。没敢去再看一眼大难不死的相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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