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流动的光,眉头微蹙地看我,仿佛有许多事想告知给我,却又无从说起一般。父亲回头对将军说:“这孩子生下本是多情种,怎奈何事端频发,落得了这个清潦心性,日后还要麻烦公子了。”
将军一言不发,父亲冲他笑,点了点头起身走向前,隔着栏杆与宋故对视。
“故儿……”
这一声呼唤似乎唤醒了我,我看他们父子俩隔栏相视,明白了自己便是那道屏障。
他称他“故儿”,却只称我“听”。
或许我的确是多余的,若是没有我,也不会出如此多的事端,宋故一家和睦,世代生活在大兴城,霍心也不会嫁给我这薄情郎。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父亲说师父给我灌输的思想麻痹了我,可现在这当口,我是由衷感谢师父的。感谢他教予我这无波无澜的心,使我不会太难过。
父亲从未悉心教导过我,不管不问,看似自由,却也是冷落的一种。
我早该明白,有些东西,我是注定得不到的。
将军的手搭在我肩上,我拉过护在手心里,手指细腻冰凉,两只薄茧并排卧在他掌中,我婆娑着,回想着父亲的话。去爱他,等学会爱一个人,再学会被爱。抬起头看将军,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再看那御医老头,那老头竟是目光热切的向我投来,他看了我许久,忽而一笑言:“不可即也。”
见我不明所以的看他,老头故作高深的说:“倒是好奇谁人会掳走你小伙的心,可惜老朽无那个命,若是日后此人出现,还烦小伙书信一封烧于老朽知。”
“好。”
老头笑笑,又叹口气,垂下头起身走至自己牢房那侧,坐下小憩。父亲抬起手,又拉回腰间攥住,他父子二人相视无语,觉我一旁观测,宋故越过父亲朝我看来,将军反握住我手将我引出牢房,一改方向去了别处。
走过才知,这牢房东高西低,门开当中,入东为行刑牢狱,入西为待斩牢狱。将军牵了我由西头直去东头,过中时窥见这日当值的是瘦高个和张大头,都是满面冷漠看着我。直至东头,各个牢房刑具不一,甚至各有名匾明指用途,腥气中才信服父亲说有人暗助我,不然这东牢我怕是每户都要小住几日。
东牢深处有一无刑具的空室,堆积着干草,将军推开虚掩的门牵我进去。走廊末的天窗露进光来正照在这里,再看看垂手而立的将军,才说:“支开我也倒好,正有些话想私下同你说。”
“你讲。”
“昔日你我同太子一室共议时,曾得太子应允单独会话,那日你说伴于相王身侧堪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