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点点头,看我起身离座,直到我快出了廊厅他才叫住我:“你是什么名字?”
我有些得意的回过身,左眉一挑而笑:“听。”言毕,有风穿堂而过,扰的树叶竹铃琮瑢作响,他愣在原地,我托着红豆糕从宋故面前大步走过,心里不及多乐又为另一件事重了眉头。
回去的路上宋故不做声,只给桥门的守卫说了日后我可自由出入。回了屋我将糕点放在桌上,用食盆罩起来便疾步追出去叫住宋故。
“何事?”
“他呢?我想去看看。”
宋故有些狐疑的打量着我,我舒眉而笑,他叹了口气,道:“跟我来。”
我跟在宋故身后进了那日事发的屋子,跨过门槛便闻到血的腥气和药膏的臭味。我忍耐着摸到床前,床上的人双目闭合眉头紧皱,微薄的气息声时有时无。我手伸到他被子下,看了宋故的脸色得到默许后轻轻揭起,腿的内侧还残留着血污,我轻轻拨开他的腿想看看伤势,只听得他鼻音轻哼一声就赶紧松手为他盖好被子。
他睫毛颤动着,最终缓缓睁开眼,四处看过后发现了我,目光便钉死在我脸上。我不敢去碰他,也不愿说些表歉意的话,我只是看着他,最终在考虑之下对他说:“将军请好生歇养,告辞。”
出了那间屋子,我站在青天白日下只觉双肩沉重万分,好些我本该在死里逃生后追问的东西,我统统想不起来了。后日是父亲头七,想来我是不便与宋故同去下葬祭拜的,生前未养,身后不孝,我这算是哪门子的儿子……
我摇着头笑话着自己,大步回到了目前所住的屋子,想起师父说过,人若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鼻子一酸,我握拳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将泪水憋回去。
关好门窗,拿出一只盛蜡的托盘打碎,借着碎片的锋利划开手腕,摘下倒扣的食盘,令血水流到糕点上。确认糕点悉数浸了血后,找出素布包好腕上的伤,再找出一只干净的小木匣,将糕点放进去,破碎的盘子和染血的盘子几脚踢到床下。
全部做完这些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晕眩,躺在床上休息,回想着中午那男子的一颦一笑,对他那飘忽若仙的气质无限欣羡,直到快睡着才有人推开我门进来。
“禽兽,你还没起床?”
“你可算来了。”
“怎么?”
我慢慢坐起身,指向那小木匣对他说:“我知道你大哥所在,先前为你兄长所救,听欠令兄一个人情,只可惜时至今日,听是无能来偿还了。这里有些糕点,是下午无意间得的,没舍得吃全留给令兄,算是谢恩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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