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我难得获了安宁。
我果真还是不擅长这应酬往来,自斟自酌着打量着深藏不露的各位老狐狸,盘算着相处方法。秦怀章此人对我敌意甚明,应是喜怒分明之人,刻意与之套近乎只会招他厌恶,与他唇枪舌剑反而不失为一个平衡对策。陈岛不露锋芒为人圆滑,这类人心眼多,不好套话,点头之交即可。水鱼翔从方才我坐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我,不明白他是因何对我感兴趣,虽说我与他家小公子甚有交情,但那孩子未必知道我就是命王,即使知道也未必会讲给自家老顽固听。
“这可是孤赐予命王的那玉?”
新皇侧首微垂问我,我不经意答:“嗯。”他伸手摸来,把玩着我革带上缀着的环佩,忽然问:“这个环貌似不是孤赏给你的。”
顺他所指众人皆注意过来,我接过那玉环看了答:“啊,不是,这个跟礼儿的是一对儿的。父子环。”新皇点点头,两指拎着酒杯笑言:“还都是成双成对的,要不要孤回头也弄个什么来,你我也分用一对?”
不明白他想说什么,我又有些微醉,竟直直对他道:“不用,这不是有王袍么。”语毕他看我好久,桌上众臣也都各自吃喝起来,他停止不动地看我,脸上因酒染上霞红。正要转过头,他靠过来一口吻住我。我大惊,费力推开他他又扑到我怀里,险些摔下去。
“喂!”
国师见状站起身扶住新皇,有些歉意对我说:“他这一向都没有好好休息,我给他下了些药。这孩子平时就爱开玩笑乱来,你别在意。”我顿首,他接着说:“我待不了几天就会离开,日后就将莲儿交给你了。”
“师父放心,被他整死之前我尽量照顾好他的。”我揽过新皇让他头靠在我肩上,国师松开手帮新皇整理好衣饰,又问:“听,若是我找到那人,你有没有要跟他说的话?”
“谁人?”
国师看了我很久才说:“你爹。”
话到这里我心一颤,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问我,一时间也想不出要与他说的话。想问些什么怕是也得不到回答,如果只是捎句话给他……
“那有劳师父为我带句话,”我深呼吸后平静的笑着同国师说:“告诉他,我不会再等他了。”
“师父,”我唤他,他看过来,“假使他已经死了呢?”
他怔怔地看着我,下唇有些颤抖,我继续说:“消失了那么多年,或许已经死在了哪里。即使活着,一直音讯全无,也是因为我们不重要。师父,你又何必强求?”
国师在我旁边坐下,被挤走的申作玉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