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己是否还因吹停一事对将军耿耿于怀。看着他我心情平静无澜,我想,关于风吹停,我已经不再对将军有怨。这倒是我觉得清爽起来。
白须御医将几个药钵打开盖子放在一起,用扁木签盛起一些放入一个小钵中混合,他一边做一边频频抬眼打量我,忽然转移了话题:“十年不见,小伙变了许多。”我追问他:“哦?哪里?”
“十年前的小伙犹如自天而来,逍遥快活,不烦世事,一双眼清明如泉;而现如今的小伙,虽仍谈笑风生,双眸却如死潭。小伙莫不是……已经有了求死的心?”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世子知事ˇ 最新更新:2011…06…14 11:32:41
白须御医这一席话又使御书房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虽不知他是何出此言,但眼下我首要做的便是将他这话搪塞过去。
我牵唇作笑,不予解释以免越描越黑,再看向御医停住的动作,我反问他:“前辈才是变了许多,天牢一别何以来到夏国做了御医?”
听闻此言,他有些为难的偷看了夏皇,又回看我笑道:“小伙可得多吃点,少生气,闲来无事养养花逗逗鸟,看书习字也妥,凡事想开些,可不敢心生郁结。这日子,还长着呢啊。”
史载望国曾有帝王为求长生不老之术几番折腾,最终仍是不甘而死。自古以来,渴求长生的都舍不得已有的荣华富贵,希望留在人世享用不尽,而途中疾乞或是顽疾在身之人,则是恨不得晴空霹雳终结一切苦难。
我曾幸福过,也曾不幸过,现今状态与我来说没有幸福,也没有不幸福,似乎我恰好到了某种阶段,某种开始淡然面对一切的阶段。但是我怕活着,活着便意味着这种阶段还要持续下去,这是我所怠倦的。那白须御医本是为我好,可他所言的最后一句在我听来硬生生成了威胁恐吓。
御医离开,夏皇拉长着脸靠门而立盯着我,将军默不做声帮我穿上衣服,我伸手推开他一些站起身走向夏皇,一边系腰带一边问:“圣上还请明示宋某,此番叫我回来是为何事。”
“琉兹来使不日到京作访,估摸就在明后两天,早前得到消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召你回来接待琉兹来使。”
我进一步追问:“接待来使一事,有宋某必须出场的理由么?”夏皇像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题就在这里,以往琉兹来使皆是朝臣官员,而今次,是以琉兹皇子携国师带队而来,不说为何此次竟使国师来夏,尽是这皇子便令孤甚为头疼……”接着,夏皇一手扶额开始碎碎念起来,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