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复辟礼儿,又不能与我们这些在朝上明显一气的四皇子旧部联手商议,只有借助外力,而他借助的便是他根本斗不过的老狐狸宋故。夏皇了解事情巨细却不能阻止一意孤行的秦怀章,因而只有杀了他。
“圣上此时杀了秦怀章,是否操之过急?毕竟琉兹使者还在京未走。”
“待琉兹使者走后再下手,那便晚了。说起这琉兹使者,命王从中可有发现异样?”
“说起异样,实在是太多,首先他一行人为何要住我王府,其次,那琉兹国师终日呆在王府内鲜少进宫面圣议事,真不知他们此行究竟为何。”
夏皇不以为然地喝着汤,得空了才回答我:“那国师刚到时言谈里多是联姻之意,因琉兹有风俗,男子求婚期间不得与女方相见,住在宫里不方便才使转住命王府。不过,猎场我将云灯许配给宋礼,此为明拒,不几日他们便会离开。”
点点头,我一手端碗一手提箸,回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正欲开口,却被夏皇打断:“关于礼儿,他毕竟是四哥遗脉,看在四哥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他。你给我好好看着他,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女婿我也照斩不误。”
我咽了口唾沫,道了声是,他放下筷箸像是吃好了的样子,看着桌上的狼藉忽然转过头盯住我,我伸出去够鸡翅的手停在半空一动不敢动,见势他抬手将一盘鸡翅端到我面前,挑眉看我。
君让臣吃,臣不得不吃。
我吃得正欢,又听夏皇言:“你的那把柄,想来也只能是宋礼。你放心,我还是念恩情讲良心的,我不会伤害他。倒是你,为何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相信你的?”
你做的事情实在无法让我说服自己你是相信我的。
“那秦怀章的谥号?”
“就按你说得来罢。”他叹了口气,手撑着头看我吃,待我把一桌菜清扫一空后,他笑:“还真是一天没吃饭。”
抹抹嘴,唤来宫人收拾台面,夏皇回去龙榻上躺下,待人都退下他忽然说:“琉兹使者一走,你便带一队人马去陶城与申作玉会合,到那儿有两件事要交给你去做。第一,小简、炉城和大兴,这三个城我要你不费一兵一卒地给我拿下;第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大兴让云款冬收心跟着你,别让他再傻等着。”
从地势上看,小简、炉城和大兴是由北至南直指望京方向,看来夏皇已经和帛鱼打好招呼要先直取望京再进行地方镇压。这种打法虽快,但是不稳,甚至很有可能在夺取望京后被望军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