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乞丐,路上给人打死了,顶多杀人偿命,若遇上家中有财富背景的,凶手甚至逍遥法外;而皇帝,或者皇子,染疾就医,稍有闪失便将医者斩首诛族!同样是人,奈何差距如此之大?”我见牛碧雅下视而转睛,窃喜他有在考虑我说的话,举杯尝一口酒接着说:“记得与牛城主初见,城主曾依望礼管我喊一声‘千岁’,千岁?万岁?又有哪个能活过百年。真不知是谁起用的这无聊虚空的奉承。不,也许此人正是想借以讽刺那些执权贪生者。牛城主认为呢?”
他不言语,我笑了笑,半作威胁道:“宋某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只觉着,为官也有家小,仅为地图上一个标字血流成河,实在不值得。”闻言牛碧雅抬起头,我起身走上露台,楼下一片漆黑,偶有掌灯的轿子路过,一副太平的样子。
第二日我坐在营里听李三寿和王锐争先恐后地给我讲他们的这十年,从听闻我被烧死牢中直到他们是如何越狱的,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我都没搞明白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交代完自己,他们又问我这十年是如何过的,我笑:“辗转到夏国,因曾救过国君一命而获封命王,闲职而已,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那宋将军呢?可还和你一起?”
被李三寿问得我一时哑口,思量到我俩之间的关系变化,我敷衍着说:“啊,一起。”
仔细回忆起来,将军倒的确是个心眼很多的人,把自己伪装成那么无辜又无助的样子,混淆视听。说是对我有心,却一次次做些令人想不通的事,若说他对我没那个意思,又何苦不远万里跟着我。不过他真的是跟着我么?总感觉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
“蜂尾,还有三寿,有句话兄弟思量很久,不得不说。”
“你讲。”“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哪儿像你啊。”
我叹口气,摆着王爷架子目光扫过这两个老小子,尽可能委婉地说:“你二人在我营里白吃白喝的,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要脸?”
“那!那!宋兄你这么说我真不爱听,什么叫白吃白喝?你当你营里厨子是我家羽仙台出来的?做出来那东西简直令人难以下咽!本少爷委屈着自己在这儿保你周全,你还说本少爷白吃白喝!”
你都三十了,还少爷……而且在你眼里“不要脸”难道是褒义词吗?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以后营里的伙食全归你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