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人全然没有半分关系,尤其是此刻我身在大兴,脑中更易回想起往年的一幕幕。
饭毕,各位留在桌旁喝酒闲谈。在过去,这个时候叔父都会来接我回去。由此一想,竟对宋家老宅产生了好奇,得空问道:“还问王叔,家父进京前将府宅托给了谁人?”王老爷略作思索答:“这可不清楚,他走前并未交代我什么,听儿若是想回去看看,明日一早再去罢。”
王锐沉寂在与兄弟的团圆中,夜里也不甚与我多聊。我早早睡下第二日不等王锐便摸索着回了老宅。老宅门半虚掩着,看来有人居住,且此人已朝起。走近前喊问是否有人,不得答应,我推门而入。
一入门仍是当年和孟阳手植的花架,爬山虎已经爬满竹格,碧绿如翠。绕过花架就见那颗与墙外梧桐树冠相接的老槐树,秋千断了根绳,而我的小太师椅还在,也同样落了漆。我走过去不顾灰尘坐在太师椅上,那方向正好对上角落已加上木盖的井。清晨的凉风显得院中有些凄凉,我闭目养神,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我回来了。”
院里逐渐有了日光,也暖和一些,我想着再等下去便要热起来,考虑是否先回去,待日暮凉爽些再来。与此同时,推门声传来,我起身整理衣饰后准备想主人家告解自己的无礼。
那人脚步稍有迟疑,再后来则加剧,他几乎是从花架后跳了出来。彼此看清对方后,两人都愣在原地。我不得不由衷感叹夏皇的神机妙算。
“师父。”
来人的眼中本有些许期冀,此刻都因这两字而黯淡下来。他走近些,开门见山地问我:“莲儿使你来的?”我笑,双手背到身后答他:“圣上若不开口,我怎出得了京城啊。师父还是跟我走罢。”
“我不走,他肯定会回来这里的。”
叹口气,我开始怀疑少时与我谈天说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眼前人。曾经的师父一如山间松石,苍劲有力且睥睨天下,而现在眼前这人却为了个不知死活的人恍恍惚惚,真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