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有话敢于说出来,而我只会藏在心底。又或者是,他有可以将话说出口的人,而我没有过。
事实上,宋冰并没有抛弃我,宋故也没有抛弃帛鱼,甚至连望帝也没有。不知何时帛鱼才能打开这个心结,可我又怕,怕在他打开心结后,又一个不堪承受的局面呈现在他眼前。
等帛鱼安定下来情绪,我松开紧握住他的手,起身回头看到礼儿立于门口而不入。那孩子看我的神情很奇怪,有种莫名的怨恨在其中。他独自出去的那些天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酉时的庆功国宴本该我是主角,但因为国师的归来众人耳目都集中到了他那里去,自然没有人注意我。
立下大功的我独自坐在角落看着舞池中央举杯欢庆的朝臣们,手里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正如我的双目。放空一切,我仔细听着下位礼儿的言谈,心里忐忑不安。
如此缜密的口风与官话的谈吐,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瞧瞧,瞧瞧,净顾着高兴,孤倒是把命王冷落了!”
夏皇得意之际举杯走下阶来,站在我桌几前一身酒气挥着手臂向众臣说:“命王可是咱大夏的大功臣!自孤登基以来,不,在孤还是皇子的时候,命王便屡建奇功啊!将来这史册里,命王定能在孤的霸业下名垂千古!来来来,众爱卿举杯为命王而饮!”
坐在原位,我看着众人欢歌笑语,知道他们高兴并不是为我,只为高兴而已。夏皇杯酒下肚倒置酒盏于我桌上,俯身满眼迷离笑着问我:“命王想要什么赏赐?任何要求都可以。”他抬起一指点上我咽喉,描画着圆圈又强调一遍:“任何要求。”
我抓住他的手,他笑出声来,那样子就像是在引诱我。拉近他,凑到他耳边悄声问他:“我要你,你给么?”
手中的五指有些僵硬,我松开他的手拉开两人距离站起来,手执着空杯道:“圣上能给臣一杯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