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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将孩子放到晓夏的怀中,对石念青道:“你的躺椅在外面屋檐底下放着呢,你要休息,就到外面去吧,这会儿风正好凉爽。”
石念青嗯了一声。
碧云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没有说,和晓夏两人往外走,边走边对晓夏道:“你可仔细着点小公子,别整天迷迷糊糊的。”
石念青躺在屋檐底下的躺椅上面,正是黄昏,凉风正好,晚饭过后,天还长,光线虽然还亮,但是却不再刺眼。
躺椅是竹子做的,从身子底下透出阴阴的凉气。树上知了一声长,一声短的鸣叫着。
石念青忽然的就想起了多年前的夏天的黄昏,黄土的地面异常的润泽,光洁的一尘不染,那个小小的少年弯着腰,将两张席子在地上铺开,插上蚊帐,树上细碎的梧桐花开的满树,自己站在井台边打了水上来,就那样从上往下的浇下来,舒服的打个激灵,然后那个孩子就将灯放进帐子里,自己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头发干透了,也吹了灯睡下。一转眼就看到身边帐子里面那个孩子侧身睡着,身上穿了一件夏布的汗褂,肚子上面搭了一条单子,两条细长的腿蜷着,小小的一团。
石念青翻了个身,心头是熟悉的怔忪。
那个人走了三年了,三年,这么久了吗?
三年里那个风流倜傥的石念青已是昨日黄花,连点影子也不剩,御花园里洒脱隽雅的青莲探花也泯然众人矣。还是那个自己,刚过而立之年,心境似乎老去一般。
而那些前尘往事一般的自己和那个名叫丢丢的人一起留在满是花开的时光里,依然年轻。
现在的石念青只是一个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俗人罢了。
那些刻骨的爱,似乎只剩下飘渺的影子。
夏清韵自那次小产之后,服了无数的汤药,可是再也没有怀上孩子,一年后,夏清韵对石念青道:“相公,妾身一直没有孩子,这样下去,于妇德有亏,妾身心下极是不安,我看碧云倒是个好的,她也侍候相公多年了,知根知底,模样也极好,相公不如将她收了房,早点延续香火。”
石念青怔了半晌,望着窗外刚刚打苞的杏花,缓缓道:“清韵,你爱我吗?”
夏清韵听他问得如此直白,一时倒愣了,她觉得脸上有点发烫,愣了一会才道:“相公,妾身总是将相公和这个家放在第一的,我不会做妒妇的,你放心。”
有个人在耳边喃喃道 “我修的不够,这世上我什么都能让,只有你,我不会让给任何人。若有人来抢,我是会和他斗到底的。”
石念青扭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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