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扶起韩士舒,由竹清一小匙一小匙的喂著,中间稍隔一段时间,勉强能咽下点,也许是心理作用,韩士舒总觉得能嚐到汤里的腥气,那味让他难受,但他知道若想顺利生下孩子,这些东西再不喜欢也要吃,现在他的身体…很不好,根本没有排斥荤食的基础。
“喜儿呢?”声音粗哑,自己昏了又睡,睡了又昏,有多久没见到那孩子了?
“李大夫带著在後院晒药材,少爷说要跟李大夫学医,好亲自给您煎药呢。”竹清细心的以巾帕擦拭主子嘴角,再舀下一匙汤,幸好爷的害喜症状已经消退了,不然後果真不堪设想。
韩士舒欣慰的点点头,孩子有人照顾就好。“竹清,我怀几个月了?”不分日夜的昏睡,他都记不清了。
“回禀爷,十个月又十八日。”李双说孩子早该出来了,却一直没有动静,这怀得时间算是过长了。
“哦,这麽说,孩子随时可能会出来。”十个月又十八日,真短,孩子胎动才好像是昨天的事呢,他……还能跟这孩子相处多久?
韩士舒暗自感伤。
“奴才希望小王爷快点出来,别让爷…别让爷这麽辛苦。”竹清说没两句,眼泪就落下来了,他刚刚喂汤时不小心触及爷的脸,那温度跟冰玉似的,明明满屋子的火盆,都将瓦上雪容成了檐下水了,为何就是暖不了爷的身子。
“傻竹清,女子怀孕也是这般辛苦,忍耐著各种不适,怀抱著各种忧虑,小心翼翼的宝贝著他、呵护著他,期待他与自己相见的那一日。”韩士舒环抱著硕大的肚子,苍白的脸上洋溢出温和的慈爱。“我一点也不辛苦,能为心爱的人孕育孩子,是一种幸福。”
爷心爱的人是指谁?
竹清竹安第一次从主子口中听到这种话,这是不是意味著主子根本就知道腹中的孩子是怎麽来的,而非如他人所言是凭空降下的妖孽?
“我不知道。”彷佛看透了二人心中的疑虑,韩士舒平静的说:“爷是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怎麽来的,爷只知道他是爷的孩子,身上流著爷的骨血,是在爷的期待下出世的。”
竹清点点头,哽咽道:“奴才明白,奴才记得答应爷的事。不管孩子会不会要了爷的命,不管他是怎样的孩子,奴才都会用生命保护小王爷。”
“……傻竹清,你的性命对爷来说,也一样重要啊。”拉过竹清的手,韩士舒真挚的看著他。他和竹安打小随侍在自己身边,三人的感情除了主仆之外,更像家人。
“天底下也只有爷会这麽说。”竹清泪如雨下,拚命抹著脸上的热泪却抹不完,就为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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