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天不由人。
“振作点,你不是总说不威严无以驭下吗,你现在这张脸,别说驭下,驭匹马都不行。”国师将韩宝宝交还,韩宝宝哎依哎依的伸手去碰他父皇的脸,好像想抹去他皇脸上的苦苦。
轻握住韩宝宝的手,韩士真知道身为皇帝没有沈浸在私情的空间,他收起感伤,凛色问道:“师父说的下任国师在哪?”
老人赞许的捻捻白胡,他这徒弟比起昏瞶的先皇,实在是好得太多了。“跟为师来。”
国师走下诸尖塔,回到大厅,对韩士真说:“孩子先搁在这,免得一下子饿了哭。”
韩士真点点头,把孩子抱给上官乱,命他在原地等待,他一人跟国师来到府侧的偏门,外头停了一辆盖棚马车。
韩士真跟著国师登车,车夫驾一声就走了。
“朕以为他人已在府里。”若做这些举动的人非国师,韩士真定要怀疑此人有谋反弑上之心了。
“府里人多,他们不喜欢,再说事没确定之前,他们待国师府也不好。”
“他们?师父是说下任国师不只一人,还有事没确定是什麽意思?”韩士真狐疑的问。
“师父要给你引荐的二人,任一人的能力都足以胜任国师之职,只要有一人同意,天下应不致於大乱,当然能留下二人更好,等一下你可别光顾著展露皇帝的威严,把人吓跑了。”後两句只是随口叮咛,真正修行之人常常不屑世俗权威,别说被皇帝吓跑,没把皇帝气死就算不错了。
“朕明白。”
没多久,马车停在城南的小巷旁,矮小的车夫跳下车推开没落锁的大门,又爬回前座直接将马车驶进院落。
韩士真甫下车就看见那二人,二人都在院里,一人背对自己坐在小椅上劈柴,他长发披散,右手拿著小斧,左手将木块递在中心位置,手起斧落,柴火向两旁飞出一定距离,恰好叠成了两堆,每一动作不可思议的精准。
另一人眯著眼坐在方桌旁,正在煮茶,也未束发戴冠,两人都是一身胡服装束。
“八里,去打十斤酒。”眯眼的人手一抬,一袋银子丢进马车夫怀里,车夫做了一个鬼脸,碰碰跳跳的跑出去。
“路兄,巫兄。”国师笑呵呵的凑到方桌旁。“老夫依约带来你们想见的人。”
劈柴的没有抬头,煮茶的也没有立即抬头,他将烧开的热水倒进紫砂壶匀了匀,沏出三杯颜色浓郁的茶汤。举起一杯啜了一口,才正眼看向天下至尊至贵的皇帝。
────那个让舒儿离开他们的人!
巫孟信眯著眼,说:“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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