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亏,临老奔波不说,还要充当斡旋和事佬,他在心里悄悄叹气,走过去将皇帝徒儿拉回来,让他在桌旁坐下。韩士真纵想离去,也要给师父几分薄面,况且他也想知道师父到底瞒了他什麽,便没再坚持要走。
安抚住一方,老人转头立刻换了一张脸,贼兮兮的说:“巫兄刚刚说『替国师』,这麽说你愿意当下任国师罗?”
“不太愿意,其实我比较想看到耀初亡国。”巫孟信蛮不在乎的耸耸肩。
“大胆!”韩士真拍桌,这人简直可恶!
“巫兄…”国师白眉下方的双眸闪动著无奈,他长吁一口,沈重的说道:“五百年一次的『蚀隙』,伐害世人之深,你和路兄都很清楚,上一次蚀隙,神州大陆野火遍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何止百万,那不只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是每天每日活生生上演著九族魂灭,断子绝孙,人争相食的惨剧,人间沦同炼狱,鸟兽不鸣,大地铺尽白骨,这是前前朝末,真真实实发生的事,离现在不远,不过就是五百年,难道还要眼睁睁看它再来一次?”
国师低声问,问天问地,问巫孟信,当然也问一旁的路劲丞。
大耀从大岷手中夺得天下,大岷从大观手中夺得天下,朝代更迭并不稀奇,但严格说起来,五百年前大岷不是从大观手中夺得了天下,而是天下早已破碎无主,一人趁势聚兵聚民、自立为皇罢了。
这段过去几乎不为人知,书上未有记载,正史只字未提,正史记载的是矫饰歪曲的历史:大观国末代国君汤佑堂荒淫无耻暴虐无道,在位数十年横徵聚敛,用以个人奢侈淫乐,官吏贪污腐败,百姓饿孚遍野,岷国开国先君率先起义,推翻了桀纣之君云云。
但那非事实,汤佑堂是不折不扣的明君,知人善任、体察民困,在当时人皆曰此即盛世,盛世!蚀隙一来,大观最後还是覆亡了!汤佑堂永永远远背上了千古恶名,无法平反。
身为师父,他要如何告诉皇帝徒儿,蚀隙乃天之力,不是靠勤政爱民就能化解,这样的话对於一名兢兢业业、废寝忘食想治理好天下的皇帝来说,是何等的不堪,又是何等的无情。
他说不出口,只能尽力去说服懂得的人。
“巫兄,你真忍心坐视生灵涂炭,万千百姓深陷水火,苍生哀鸣绝绝?”国师悲悯的问道。
巫孟信几乎就要仰天大笑,直接的告诉他:忍心!有何不忍!全天下的人都被烫熟了也不关他的事,他们要哀就让他们哀,反正哀不久就会断气了!他只是扰扰耳而已!
但……想起那人,巫孟信顿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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