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这给殿下盖上,以免著凉。”庄南恭敬的递出一块明黄色的锦布。
路劲丞看了看锦布,严肃认真的把布兜在韩宝宝身上缠绕,他没做过类似的事情,出手有些笨拙,一回儿就把韩宝宝缠成了小木乃伊,韩宝宝以为这是什麽有趣的新游戏,咯咯咯咯的配合转圈圈,手舞足蹈,开心大笑。
韩士舒带著淡淡的暖意看著这一幕,在心底说:劲丞,他是你的孩子喔,瞧他跟你多亲,下一次我们跟孟信一起来,那时候,宝宝会叫你们一声爹。
韩士舒转回身,看见韩士真不知为何有些发愣,不禁担心的轻唤:“皇兄,皇兄?”他摸了摸兄长的手背,竟然有些不合宜的冰凉,他赶紧将毛毯拉高一些,并吩咐道:“庄公公,再拿一条软被出来。”这闷热的天气,皇兄的手怎麽会这麽凉。
“没事,没事,太医说朕血气循环不太好,要朕平时多活动,热络血气,这雷雨天的没什麽活动好做,等回儿朕自己去泡个热水澡就舒服了。”韩士真笑著转动了一下酥散的颈脖及膀臂。
“皇兄您确实很少活动筋骨,您应该听太医的医嘱。”皇兄不喜狩猎,也不会武,这在皇家算是异数,毕竟大耀太子从五岁开始就必须在太傅太师的教导下习字练武,皇兄不会武的原因……都是因为那场灾难。
“朕有,太医跟苍蝇似的天天盯著朕散步,朕烦都烦死了。”朔月斋就这麽丁点大,每天从这里走过去,再从那里走过来,走来走去都快把地踏破一层皮了。
韩士舒笑了出来,道:“那臣弟可要好好犒赏太医了。”
“你敢。”韩士真睨了他一眼,也跟著忍俊不住露出笑意,他感叹道:“士舒你变开朗了。”
“嗯?有吗,臣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啊。”韩士舒摸摸自己的脸。
“有,你以前虽然都温温的笑,但朕知道你内心很压抑,都在忍耐,因为不想给朕添麻烦,不想让朕担心。”从小就是这样,因为他身子不好,每次一发烧一呕吐,自己都急得像火烧蚂蚁,丢下一堆政事赶回来陪伴照顾,等弟弟身体康复了,自己再回去熬夜阅看积存的公文,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这样的情形减少了许多,他到很久之後才知道,原来不是弟弟的身体逐渐好转了,而是他学会了忍耐,学会瞒著所有人,包括照顾他的竹清竹安,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忍受病痛,弟弟会偷偷吃药,偷偷照顾自己,偷偷康复,只为了不想让自己挂心烦忧。
韩士真心疼的摸著韩士舒的头,他的这个弟弟就是这麽懂事,不懂任性,让人既气恼又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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