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事。可他收到的奏报里,提到沅江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我确实收到过有关沅江的奏报,入冬那阵,甘州递上来的奏报里说沅江有破溃之兆,想请款加固江堤,我批了。”温父说。
“那有没有可能有人瞒报决堤一事?盛泽三面环山,唯一没有山的南面是比县城城墙还要高的沅江江堤。若真有决堤水患一事,那情况跟池塘蓄水差不多,盛泽可能十不存一啊。”
温挽笃定,沅江决堤一事被人刻意隐瞒了。她曾跟着老师走过三川四海,几乎用脚丈量过大梁每一寸土地,所以熟悉某些特殊地形。
“砰!”温父大怒,拍桌而起,原地踱步怒道:“若当真如此,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可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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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温承章心里清楚,水患之事许是真的,不然祝小兰行地千里投亲,为何一入城便无故惨死。
“他们?杨家?”
“对,工部尚书姚巳阡,都水清吏司郎中杨惟,甘州知州杨乾元一系……总之都是杨家人。”温父怒气未消。
“父亲坐下说吧,”见父亲身形摇摇欲坠,温挽将人扶去桌边坐下,说:“女儿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想,倘若杨家因为避责而瞒报盛泽水患,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着从盛泽出来的人,比如祝小兰。很有可能她一进城就被人盯住了,碰见阿韫应该只是凑巧,他们将人杀害后顺手嫁祸给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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