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工部尚书点头,“此前盛泽水患,堤坝一溃千里,重修堤坝总计耗银多少?是全程返修还是只修盛泽治内?”
“这……盛泽一事非本官分内之事,故……不清楚。”陈评偷偷看了杨慎一眼,支支吾吾地说。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圣上,若户部官员皆尽如此,那钱尚书这位子坐的还真是轻松呢。”工部尚书说这话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但背后的意思却叫大殿上的人个个吓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恍惚记起上一个说话如此不留情面的人,是温承章,他做官不为名利权财,所以得罪起人来一点也不手软。这位他提拔起来的工部尚书,显然尽得他的真传。
钱邕不是傻子,工部尚书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说点什么,那真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陛下,户部事务庞杂,哪是旁人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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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那吵的时候,仁敬帝原本在闭目养神,他近来身体越发不好,时常精神不济,“咳咳,既然钱爱卿连户部事物都打理不清楚,那还是先别打相位的主意了,把分内之事先处理好。”
仁敬帝一句话,把钱邕的路堵死。
钱邕大气也不敢出,磕头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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