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媚儿……媚儿……”
墨钦连唤了几声,秋宁才听到。
这几日心思全在这些事上,连墨钦也忽略了。
墨钦站在他面前,疑惑地注视他,道:“你想什麽,如此入神?”
秋宁忙掩饰著回答:“奴才在想天圣节的歌舞该如何安排才好。”
“这也值得如此费神?你弹琴自然是最好的。”墨钦随意道。
秋宁眸色一黯,语气有些微冷道:“奴才不是琴师,怎好在这种场合献丑?”
墨钦挑眉道:“这般推搪,是你自己不想吧。”
秋宁轻声道:“奴才是不想。在奴才心中,琴为心声,弹琴如谈心,自然是要弹给心灵相通的人听。以前为形势所迫,奴才不得不弹琴娱人,如今能自己做主,自然只想为陛下弹琴。”说完,他仰起头,双眸如春水盈波,脉脉含情。
墨钦被他看得心头酥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嘴恁甜。”当下不管不顾抱住他绕过屏风,在软榻上宽衣解带动作起来。
正要入巷时,长生在屏风外通报:“启禀圣上,秀嫔娘娘来了,在外面候著。”
墨钦不耐烦地道:“她来干什麽?”
“秀嫔娘娘说是亲手炖了血燕羹给陛下进补。”
“让她回去吧,朕忙得很,不见後宫之人……等等,给朕颁到圣旨,以後後宫嫔妃不得到昭文阁,违者按不敬罪罚。”
等长生出去後,墨钦嘀咕道:“女人就是麻烦。”之後便专心秋宁享尽鱼水之欢。
秀嫔被皇帝拒之门外不说,还招来这样一道圣旨,又羞又愧,绞著一张锦帕在昭文阁外立了好半天,才离开。
她暗暗生气,怪丽嫔不听刘德警告,混乱吃秋宁的醋,冲撞了龙颜,如今连带自己也被皇帝不喜。
她走到肩舆前忽然停住,扭头问旁边的贴身宫女:“你说秋公公最近常出宫去逛青楼吗?”
宫女忙不迭点头道:“奴婢按娘娘吩咐找人跟著他。他这段时间频繁出宫,都是去那叫什麽万花楼的地方,听说在捧那里的头牌念秋……”
秀嫔沈吟道:“继续盯著他,把他何时出宫,何时回宫,去了何处,特别是去万花楼的时候都干了什麽,一一向我禀告。我有重赏!”
“奴婢遵命。”
“念秋……是思念姓秋的麽?”秀嫔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嘲弄的微笑。
齐王齐行忌一直驻守东北,以前在京城并无府邸,去年皇帝赏了他一座皇城附近的宅子,还尚未建好,齐王入京之後只能暂时住在招待贵族的东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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