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建议,“哎呀姑娘你得赶快给她顺顺背,免得痰卡在喉咙……”
谭夏把帘子“唰”的拉上,冷着脸说:“关你屁事!”
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传来,和谭云停不下来的咳嗽声混在一起,谭夏忍住掐死她的冲动走到阳台,突然发狠把手里的水瓶砸到地上。
谭云这个女人固执得很,不甘心这么死,后头几天昏着多、醒着少,但始终吊着一口气。
民间说人临死之前吊着一口气是还有人要见,第四天,谭夏终于见到谭云等的人。
池州市委副书记,江学林。
这个男人她很认得,因为他的名字在谭云嘴里出现过百余次。
谭云行将就木,他竟然还弄了个轮椅把人推出了病房,看来是有重要事情要说。
谭夏跟上去,随着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
看来江学林心里是真的装着事,她这么拙劣的跟踪,也没被发现。
谭云大约是回光返照,还能说长句,声音破败不堪,破风箱似的抽啊抽的,说半句就要歇一歇。
她说:“学林,我快死了,就只有这一个愿望……谭夏跟着我不容易,她还是个学生,更是你女儿,你必须把她接回去!咳咳咳……”
“谭云!你明知道秋华那边我说不通,你也为我想想……”
谭云扯着嗓子笑得沙沙的,“以前我威胁不了你,是因为爸妈都健在……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女儿当了小三!咳咳咳……现在我了无牵挂……我知道你正在竞选市委书记,这个当口不能出丑闻吧?”
江学林深吸了一口气,“阿云,你知道我当初也是被逼无奈,何苦用这个来威胁我?”
“艳照和其他证据我已经交给一位朋友,只要谭夏没有进你江家的门,那新闻哈哈哈……”
……
就是这天下午,江学林把她推回病房没多久,谭云就没气了。
死前,她嘴边荡起满足的微笑,看着谭夏,一直重复着一个词。
谭夏凑近听了会儿,又看到她蜷缩的手指,才分辨出她说的是“四年”。
她没明白这词的意思,在病床前发了会儿愣,江学林走进来,“医药费已经结清,遗体火化也在安排。”
谭夏说:“我知道你很忙,遗体火化后我就跟你走,就明天。”
谭云没有墓地,她刚毕业就背了十几万的债,好多年才还完,两人住的房子都一直是租的。
谭夏带着骨灰盒去了谭云生前最喜欢的一条河,往下走了很久,到人烟稀少处,才把盒子打开,扬了几把,那个叫谭云的女人就彻彻底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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