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眼睛大睁着,浑身发抖,汗水淋淋。
赵华也醒了,连忙抱住他问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魇住了?”
陶令华点点头,忽然想挣扎着起来,却又倒了下去。
赵泰还在炕下边,问道:“想做什么?喝水?”陶令华摇头,脸却红了,灯光下,苍白的脸上浮起微微的红晕。赵泰看的有点呆呆地。赵华想了一下,笑道:“是要小解?”
陶令华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承这哥俩好情又救命又治病,而且是那种羞人的病,但毕竟还不算熟悉,所以这种私密的事情还是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没办法大大方方说出口。
赵华会意,连忙扶住他道:“不必下去,你身体还不能动。就在屋里吧。大哥,墙角竹筐里有我新买的夜壶,你给拿过来。”
“啊!不,我还是出去!”
“不行,一动上好的药怕要掉出来,还是在炕上。”赵华充分发挥了大夫的权威,按住手下的人,拿过夜壶,轻轻揭起那层薄薄的棉布单子把手伸了进去。陶令华没穿衣服,只盖着布单,所以赵华的手一伸进去就碰到他的光裸的身体。昏睡了两天,别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不知道,只是偶尔被疼的醒了,也是昏沉沉的,但是现在头脑清醒,怎么都没办法做出在那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解的事情来。推拒了一下,赵华不准他动,只好屈服,但是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解出来,又憋的够呛,身体就有些抖动。
赵华也有点着急,怕他憋坏了可是也没办法,只是不停地抚摸他小腹。
忽然一阵口哨声响起,这两个都是一惊,抬头看赵泰。赵泰站在炕边上撮起嘴唇吹口哨,一声长一声短,吹的不亦乐乎。
陶令华满面羞红,却也无法回避,更兼憋的难过,只得听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却“淅淅沥沥”地小解起来。那两个都眼里含着笑意。陶令华撒完了把被单一蒙,头缩进去不露面了。那哥两个无声而笑。
赵泰出去放了夜壶,赵华用湿巾给陶令华些微擦了擦身,又在身上的伤口上涂了膏药,就都洗手睡下。此时已是下半夜了,窗外有虫鸣,潮湿的空气扑进窗来,比白天凉爽多了。
陶令华躺在最东边墙根,赵华挨着躺在中间,赵泰在最西边。油灯没吹熄,因为怕他再魇住,就捻的暗些一直点着。
赵华就侧身和他面对面说话,问道:“做了什么梦吓的叫起来了?”赵泰也探过头来看。
陶令华叹了口气:“我梦到人来索命。”这是见到这哥两个几天来头一次提到往事。把充军的缘由和这次误杀邱老八的事情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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