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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曾经主宰南庆的面庞,现在被扭曲成了一张毫无生气的雕像,仿佛一尊古老神像,在漫长岁月的侵蚀下逐渐崩裂。
范闲的目光缓缓从那苍白的面庞滑落,落在了庆帝破碎的身体上。脖颈以下,整个躯干上满是裂口与创伤,肌肤已经不再完整,甚至连曾经厚实的胸膛也只剩下了一半,勉强维持着形状。那些断裂的部分,像是被刀刃反复切割般破碎,却依然在液体中缓慢地漂浮着。
这副躯体曾是整个南庆最强大、最不可侵犯的力量,然而此刻,它不过是一堆破烂的碎片,一具随时可能分崩离析的残骸。
范闲走得更近些,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上透明的舱壁。隔着薄薄的玻璃,他能感觉到舱内液体的冷意,庆帝的身体依然冰冷,漂浮着,仿佛沉睡在某个永恒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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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吞没在油灯的微光中。
这些年来,那一条看不见的血脉羁绊纠缠着他,像无数细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恨,还是爱,又或是某种更为深刻的渴望。
曾几何时,他恨庆帝入骨,恨这个亲手将他母亲叶轻眉,师长陈萍萍送上绝路的男人,甚至恨自己血脉中流淌的每一滴血。然而当他亲手推着庆帝走向死亡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恨意都随之崩塌。
决战后,庆帝躺在他面前,濒临死亡边缘,那强大不可一世的身影终于变得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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