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剑声划过清风,霍霍而响,就如今日。
庭中三人成一列,持剑举划、姿势尽同,远远望去,是一列齐然划一。
列伍之旁,复有一道明净的仙白身影,墨发半冠,衣袂迎风,一双淡漠的瞳眸注视著眼前三人步法落点、剑锋走势。他看得专注,却是一贯淡漠。
「飞雁,手腕低一些。」察觉不对,顾长歌走上前,两指轻使,压下一名女弟子的手腕、复抹过她剑背,使其剑锋之势,一走平稳,收敛张扬锐利之态。
「是,师兄……」名唤飞雁的女弟子柔声一答,不禁偷偷掀眸偷觑身旁的顾长歌,那距离近得、让她面上不禁泛起一股微热,一时慌乱失凭,手中那柄方让顾长歌挪正的剑锋,又让她微微抖乱了方向。
「飞雁,专心。」顾长歌察觉年飞雁气息一时紊乱,淡漠低道。接著要步往瞧看下一名师弟的状况如何,却让眼角馀光处步近的身影给吸引了注意。
☆、〈雪月歌〉07
「见过师父。」瞧见是杜十方,四人皆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恭声。
「瞧见你们习武这般认真,真叫为师欣慰呵。」杜十方望著眼前情景,抚著唇边细须,和蔼地笑了。
「这是当然,徒儿必定努力不懈,不教师父蒙羞。」年飞雁清灿笑应。
「呵,尤其是长歌,这般可靠,总教师父不放心也难。」杜十方欣慰的眸光,流转至一旁顾长歌身上,「若是哪日你不在了,定要教师父万事麻烦了呵。」
杜十方呵呵笑道,这番在众人听来是赞许顾长歌的话语里,藏著只有他自己读得出的深意。
「师父说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此後岁月,当侍奉师父膝下,不教师父诸事操心。」顾长歌敛眸低答。
杜十方略略笑弯了带著些许白丝的眉眼,似是十分满意顾长歌的回答。他走近顾长歌身侧,语调一转深沉,以只有顾长歌听得见的低嗓淡道,「刺客一事,为师已与诸位长老相商,决议於掌门武试前一日午时,於雪月峰顶天坛前处刑,也算给当年猝逝的掌门一个交代……此事你心里有个底便好,为师现下要与其他长老上雪月峰崖巡视武决之场地了。」
语落,不等顾长歌回应,杜十方迳自踱开有几分慵懒閒适的脚步,朝北走离。直至走得稍远了,方听见身後顾长歌淡漠得听不出悲喜的漠嗓:
「徒儿……恭送师父。」
「师兄好受器重哪!」顾长歌身後,传来年飞雁欣羡娇灿的嗓音。
「这是当然!雪月峰心法每一层少则三四年,多则七八年才能练成,师兄可是在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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