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长歌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和他沟通,也无意自讨没趣平白受他冷言冷语,拉了棉被便倒塌而眠不再多发一言,任那任性的少年继续任性去。自己不情,对方也是不愿,那何必装甚麽兄弟情谊,本来就没有的东西,以後没有也不相干。
夜深人静,窗外一阵阵呼啸的风声在耳畔变得无比清晰。顾长歌阖著眼,才想著不理会那倔傲得令人头疼的少年,双耳却不由自主地无时无刻留意著那人的动静,一辗一转都逃不过他的耳。
两床之间只隔著一块短屏,他瞧不清对方的动作,但凭著听到的也能猜得到那人是如何不舒服地在炕上左翻右覆动个不停,喘息是极力忍耐著甚麽似的粗重,显然是不服输又不甘示弱的顽强性子又犯了。
这小鬼倒能忍,顾长歌却不能忍了。
掀了棉被,他坐起身燃上了烛,一室骤然明亮,在一片漆暗的雪月峰里独自生光。
「你干甚麽?!」少年被突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口气自然恶劣。
顾长歌默不作声,随手披了外衫便在床底不知在翻找甚麽东西,须臾取出一个木盒,然後站到少年炕前迳自坐了下去。
「你到底想干甚麽?」少年低压著眉,沉声怒喝。
「躺下去,我帮你上药。」
顾长歌语气淡淡的,脸色也淡淡的,是他一贯对人的脸孔,看不出喜看不出怒,但他向来淡漠的眼神里有一股无声的威胁,看上去倒真有那麽一点风雨欲来的气态。
「我没有受伤,上甚麽药?也不用假好心了,还不是师兄弟呢,不想理我就不理我啊,何必一脸不甘愿却又勉强自己做这些,是要做给谁看?」少年瞪他半晌,脸色微微变了,眼底突有一阵怒意凝聚,嗓音隐约添了愤恨之意。
「躺下去。」面对对方的言语攻击,顾长歌仅是淡声重覆。
少年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血气往脸上冲去,「你凭甚麽命令我做这做那?我都明摆著不用你管,你为何看不懂听不懂?那我再告诉你一遍好了,我不要谁大发慈悲,我死我的事!」
☆、〈雪月歌〉19
啪地一声,木盒被顾长歌重力搁在塌上,他脸上未见怒气,只冷淡地站起身来,微微抬手。见状,少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下意识低头以手肘掩护,倔强神态犹在,却是吓得只记得要躲避。
这出自本能的动作反应,倒教顾长歌猛然一愣。
这人以为自己要打他?
一个动作倘若成了本能,只意味著一个事实,那就是发生的次数太多太多,多到身体已然习惯了每一次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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