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自家师兄的脸,哪怕是一分一毫的细微变化也逃不过他敏感尖利的眼,顾长歌冷淡的一瞥,在尉迟律看来就像是对方满满的不以为然,这一想,就像一根刺扎在少年不堪一击的自尊。
「你这眼神是甚麽意思,瞧不起人麽?」尉迟律瞪著对方,咄咄质问。
顾长歌听出了言下的挑衅之意,不由一愣,一时弄不清他师弟何以在短短一瞬间变了态度,也不知该说甚麽才不会错,淡然敛眉细细自忖起来。
「顾长歌,你干麽不理人?」尉迟律只当对方默认,脸色一白。
尉迟律这人,自己不理人可以,要是别人不理他了,那是要伤了他的自尊心的,现在顾长歌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默认他其实是瞧不起自己的。
眼见顾长歌对他视若无赌的冷淡态度,暗地里还不知如何讥讽於自己,面子便要挂不住,更觉得昨夜今晨他自作主张帮自己做的那些事更莫名所以。思及此,心头霍地燃起了一把闷火,瞬间把对方的种种好处都推翻了,隐隐又有一股失望,在胸口酸酸灼灼地闷烧著。
☆、〈雪月歌〉23
二人对峙之际,身後冷不防地响起一阵清铃笑语。
「咦,这便是杜长老新收的小师弟吧?我都听说了呢,让师姐我瞧瞧,在生甚麽气?跟著大师兄,可有福了,大伙儿是恨也恨不来,小师弟是不满意甚麽呢?」一名来自南面的少女不知何时走近,双手负於後,笑吟吟地挨近尉迟律的脸,像大姐姐看著一个不听话的顽皮弟弟。
尉迟律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人,「关你甚──」
「律,这是南坛的谢师姐,不得无礼。」顾长歌似乎知道他的师弟要说甚麽混帐话,在对方开口说不到两三字就赶紧出言警告,他口气依然是淡淡的,却莫名地就是对尉迟律产生了些许阻吓作用。
干甚麽啊?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对自家师兄不是更无礼的话也说了个遍,也不见他出声训话,怎麽对象换成娇滴滴的美人儿,他倒计较起来了?
尉迟律眼底的怒气更甚,脱口的道歉吊儿郎当实则含嘲带讽,「是,对不住谢师姐。」
谢芙儿对於这师弟不恭不敬的态度不由挑眉,灵眸不由转落在後者身上观看他的反应,却只见顾长歌淡漠眼底下有著深深的无奈,似乎拿这位小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见及此,谢芙儿惊讶得说不出话了,料想不到人人敬重的大师兄也有无可奈可的时候,不过到了最後她是站在顾长歌那边的,愣觉得这师弟不知好歹,多少人求著大师兄教武却因师出不同而遭拒,这小鬼倒好,把黄金当粪土,不过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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