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收掉了没。若是饭堂散时顾长歌还未回来,他便替他留点饭菜吧,尉迟律心想。
他这桌少了顾长歌,便只剩他一人,看上去孑然冷清。用膳时他素来与顾长歌同桌,他瞧其他坛也差不多是自个儿自成一圈,唯独那白清桐,与同为女弟子的南坛长师姐谢芙儿莫名一见如故,每回用膳时皆是往谢芙儿身边坐,两年下来也跟南坛的众弟子都熟了七八分,即便谢芙儿被唤走了,她仍是一个人在那儿与其他师弟妹说说笑笑。
尉迟律当然是乐得她往别处去,别坐在他与顾长歌身边,让他怪不自在的。因只剩下尉迟律一人用膳,少了与顾长歌在饭间的交谈,其他桌说笑声在他静得荒的耳际自是更鲜明。
「关於竞试的消息,这阵子应该差不多要宣布了吧?」
「这几年呀,我们西坛的几位师兄进步特别快,我看今年的首胜定是西坛的了!」
「听你吹嘘!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东坛呀?你们几位师兄进步再快,也不过到我们师兄姐前些年的级数,到时候看我们东坛称霸竞试台吧!」
唯独南坛,因著白清桐坐在同桌,便不敢大放厥词,然而也是因为意识到同桌的白清桐所属之坛,教他们不敢有所夸耀。南坛一人反长长吐了气,沉声说道:
「瞧你们各自说得高兴!大家可是都忘了北坛有个顾长歌麽……」
原先听得有几分好奇随意的尉迟律,突然为这句话凛了心神,赶紧屏了息,要听清他们说些什麽。此话一出,几张脸登时一沉,却仍有几张脸露出了疑惑。疑惑的,都是辈分较低的弟子。
「大师兄?」白清桐疑惑地出声,「为何那捞什子的竞试又跟大师兄有关了?」
「清桐,你入门尚浅,不知道也是当然。五年前的竞试上呀,北坛还只有顾长歌一个弟子,可他却一个人横扫三坛,一连败了十几人呐!」
尉迟律面上不动,可心里却狠狠一撼,为了众人口中顾长歌的意气风发深深震慑,也为了自己与顾长歌相处五年来,竟丝毫不知此事而有几分不是滋味。
横扫三坛……那该是多令人威风的场面啊。可尉迟律却无法将得意威风这模样与顾长歌联想在一块,那人向来剑锋走势便是韬光养晦的谦让低调,不像自己一样,招招狠戾,即便比试赢了,只怕那向来不将输赢放在心上的他,也只是一脸淡漠、笑也不笑的吧?
可众人口中那竞试又是什麽,怎麽他未曾听过?刚刚听白清桐反应,也是一知半解的模样。为什麽别坛的弟子都知道了,可自己跟白清桐却还向被蒙在鼓里一般?尉迟律一个人在角落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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