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担忧顾长歌安危,不禁惊唤出声。
「你这孽徒做什麽!快放了长歌!」杜十方见状,与众长老赶紧停下了脚步,不敢再进,唯有四人手中一排长剑,亮晃晃地、与天地飞雪相映,映出一方肃杀戾气,在众人错落的喘息之间。
「趁现在,快逃。」顾长歌背著尉迟律,微声低道。
「你──」尉迟律不敢置信,望著顾长歌的後脑杓,心里的疑问宛若纠缠在情绪的藤蔓之中。可一望前方,四名长老早已长剑上手,步步朝自己逼近。
尉迟律鼻息逐渐急喘粗重起来,望著眼前态势,评估著自己的胜算。他此际虽长剑在手,然豁命与四人一拚,胜算亦低,若自己死了,那杜十方必定会……他不能莽撞,不能冒险。
明日就是掌门武决,杜十方必不可能在此紧要关头,让自己杀了顾长歌,或许,带走顾长歌,可以暂时保他无虞……寻思间,眼角馀光,瞥见天坛一侧,一条通往山壁後方的隐约密径,半晌,他心思一定。
「谁敢追来,顾长歌就没命!」尉迟律狠狠撂话,挟扯著顾长歌,纵身跃下高台,往天坛後方退逃而去。
「这恶徒!我就不信三人一起上,保不了顾长歌杀不了那厮!」朱天凤不受威胁,握了长剑便要追上去,却让杜十方突地出声制止。
「朱长老莫急,长歌性命要紧,峰顶四周有我们四人所设机关,那厮必定不知道,就算闯得过,也要耗去他半条性命,此时我们不宜自耗气力,不如我们分头各领一路弟子,把守这峰顶往山下的出口,我就不信他能死守在山内。至於长歌,他是杜某最重要的徒儿,自然由杜某前去营救。」杜十方话语正义凛然,字句铮铮。
三位长老深觉有理,决定分头看守雪月峰上各路要道,便召来天坛外那群早让事态发展吓得目瞪口呆的弟子们,急忙解释、分配起任务来。
众人手忙脚乱之际,没有人察觉,杜十方眸中闪过的一丝阴狠凌厉。
另方,尉迟律挟持著顾长歌,绕过天坛,来到山壁背後,是一处窄窄的孤崖,崖下是望不见底的深谷,而沿著孤崖而去,则通往山峰另一边的幽林。
尉迟律扯著顾长歌,急急逃离天坛,深怕身後追来的人,奔走的步伐愈催愈快。两人,一路默然不语,无人先开口,不知是急於奔命而未曾注意,抑或是注意到了、却不敢提起。
那是当初,顾长歌在月下,对著尉迟律起誓之处。
可这段记忆,已经斑驳、斑驳在那一年的生死决绝、斑驳在那一夜的红艳霜雪。宛若一道伤,被深深埋在雪月峰常年不褪的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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