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天才蒙蒙发亮,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打开了城门,借着略带寒意的雾气看清了面前气势凛然的武者,不由得吃了一惊——
“昭武校尉!”
银甲护身的青年将士挑了挑眉,甚为熟稔地与他打起了招呼:“赵三斤,你还没睡够呐!”
因为每次喝酒都号称自己“三斤不醉”而得了个“三斤”名头的的士兵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够了够了,校尉你这么早就回来,路上赶得辛苦吧?”
“还好。”那校尉应了一声,又被前面的人催着快走,只能仓促地结束了对话:“忙完了再来同你喝酒,三斤你可别又醉了!”
“怎么会呢?”赵三斤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校尉走好!”
与同行的将领告了个假,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立刻策马奔向景庆王府,一提马缰勒住了马儿还欲奔驰的脚步,他极为利落地翻身下马,朝门前正在扫地的老者笑了笑:“华叔,我回来了。”
华叔一顿,似是难以置信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来人好几眼,方才惊喜道:“世子怎么今儿就回了呢?不是说还有两三日的脚程吗?”说着,就唤了小厮去将马牵走,自己则在前头引路,一面同这将士笑道:“小世子可念了几日,说您赶不上他的生辰了,失望得很呢!”
“就是记挂着小九儿,我这才随着前锋几人赶回来的。”
这青年眉目俊朗,言笑晏晏,说起谢映庐时更是神情宠溺,正是王府长子,谢映庐的哥哥——谢程远。
入了大门,二人曲折而行,廊下侍儿见了谢程远莫不是惊喜十分,俱是弯腰行礼,谢程远也好脾气地一一应过,神色间并无半点不耐,一面走还一面询问起父母幼弟的近况来。
“世子就是心疼小世子……”华叔笑着摇摇头:“王爷王妃大概正在前厅,小世子倒怕是还在睡觉,昨夜同小陈公子玩得久了,睡得也香。”
“哦?”听闻“小陈公子”四字,谢程远微一挑眉:“是陈渊大将军的小儿子陈郁川?”
华叔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说着脸上神情不免更是柔和几分:“这小陈公子年纪虽小,却也十分照顾小世子,故而小世子很喜欢他。”
“我在边关时,也听人说起过这小孩儿——听说是生在战场长在烽火的,长到五岁才回帝京?”
“对,倒真不愧是陈将军的儿子,身手了得,”华叔说着,随手指了指右侧偏院,“那里头不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