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从赶紧应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捧着罗汉走了。
他二人说的这铺子是谢映庐九岁时王爷给他的一家古董铺面,因着掌柜经营不善而亏损连连,谢青檀将这铺子给他,多少也是有些要这小世子练手的意思——国库经营大半都是景庆王在负责,日后谢映庐自然也脱不开这繁杂商事,先给些小铺子练练手,日后才不至于太过生疏。
谢映庐虽是年幼,却是继承了父亲精明的头脑,接手后将那铺子改换装修,又另雇了掌柜,之后刻意放出消息,使帝京城中人人皆知了当今天子喜爱沉香,一时间上行下效,帝京城中人人都以能得一尊沉香木雕为荣,谢映庐手下那间古董店因着沉香木雕众多且品质优良而大捞了一笔。
待得京中那阵子沉香热过去了,谢映庐又趁着花朝节的名头,给店里头积压许久的古董添了些怪谈奇闻,这样浪漫又奇妙的名头,恰恰是奔放火热的大庆子民所乐于追逐的,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孤傲清高的文人墨客,哪个不为着这些似真似幻的传闻奔赴而来?
如此一来,这铺子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到如今,已经是谢映庐手中盈利最多的一间,只是因为他太过年幼身份又特殊,并不轻易出面打理,故而除却亲近的人及几个亲信侍从,帝京城中竟是无人知道,这鼎鼎有名的“右台仙馆”真正的主人便是景庆王爷的幼子,不过舞勺的小小少年罢了。
这一头陈郁川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立刻温言哄他:“那过两日,我们去城南市坊看一看,说不定能在商会上瞧见中意的。”
大庆虽也有“士农工商”一说,只是今上并不过分轻贱商户,乐于他国与大庆互通有无,胡商海客都恨不能涌到这“金子铺就的街道”的国度来,每每有了商会,谢映庐都是要跑去看的,城南市坊多是两广一带客商聚集,那地方沉香也是极多的。
傅玄瞧着谢映庐挨在陈郁川怀里,像只小猫儿一般的嘀咕着“那就和阿川哥哥说定了……要能找到个更好的就好了”,便忍不住好笑:“阿庐,你既然这么喜欢,何不自己留着?”
谢映庐十分愁苦地皱了皱眉头:“我前些日子同父亲打赌来着,看谁的古董铺子赚得更多些……那尊罗汉出手的话,我胜算才更大些。”
傅玄听了觉得奇怪:“你若输了会怎样?”
“也不怎么样……”谢映庐垮下肩膀,“父亲说我输了也实属正常,叫我不要挂在心上。”说着,他就着陈郁川的手喝了一口递到嘴边的清茶:“可是母亲说,输了就一个月不吃点心好了……她嫌弃我吃得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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